爱情还没有名字_充满秋凉的爽快_新浪博客

角上的几个色狼代表兴奋的谈论着即将亮相的那位美女转校生。

我没停下手中的作业,还在形容着上堂语文课某句诗词的意境,但魂早已经和色狼们共舞。这大概就是形形色色。

一个美女总是能让任何一个懵懂的初中男生向往,这是其他很多女生不愿意去懂的。

毫无疑问,一个美女的价值和效应在中学得到了{zd0}程度的体现,上上床,接接吻,牵牵手,这是极少部分人从中得到的,然后这些事被曝光,起哄的开心,吃醋的励志,每天清早往她抽屉塞早饭中午往她抽屉塞巧克力傍晚往她抽屉塞情书的从此节约用钱,节约用纸,或者就直接为地球节约氧气去了。

班主任走进教室,来到讲台中央。

台下男生们的表情让班主任的这次新同学介绍会变成了AV新星出道xx会。

“奚致远。”边上的顾珊突然叫我。

“啊?”

“如果这真是个美女,怎么办?”

“怎么办!?”

“恩,怎么办?”

“要是坐我边上该多好。”

“做梦!”

我闭起眼睛来了一个深呼吸,一副沐浴在梦中的表情。

顾珊狠狠拧了我右臂一下,it's OK,那一块区域都被她蹂躏到几乎长茧了。

在所有男生的掌声中张静羽半红着脸踏进了狼窝。

前排的几个男的自觉不过瘾,纷纷掏出眼镜。就好像一部超高清以G来计算的A片却没有用全屏看,自然是一种浪费。

眼前这个作着自我介绍的女孩长得不能用精致来形容,但长得特精致从来都不会是美的{zg}境界。不精致,很xx,这就是张静羽的境界。

“大家好,我叫张静羽,希望能受到各位新同学的欢迎和帮助。”

话音未落,掌声一片。

“可以了吧,别给拍肿起来。”顾珊推了推我,说。

“呦,怕我手拍坏了没人{dy}时间写好作业给你考量了吧。”

“去你的,好,我鉴定完毕,她各方面都比我漂亮,所以,你可以欢迎她,但不可以帮助她。”

“谁定的?”

“我定的!”

我只有咧咧嘴。

顾珊在我奚致远面前从来都是这样一个女孩,带着一点霸道,却又是一种与众不同的霸道,如果一样事物在一个人看来是与众不同的,不管愿不愿意接受,它就有存在的价值。

据说张静羽在第二天就收到了N封示爱信,在流失出来的一小部分里甚至有{dy}天就写好的,还有连名字都还没搞明白的,一行一句张羽静。这再次证明在中学时代的女生面对的命运是很残酷的,所有的男生都只认外在,如果没有外在,其实也就可以不用存在了。

话说初中时期难免会有一些男生连情窦还没打开,即使打开了也只是开了一条缝,暗恋就存活在这条缝隙里面。

但张静羽的美丽就像是一把尖嘴钳,能把每个男生的情窦无情无限的掰开,{zh1}所有的情种都被更无情更无限的阳光刺射着一点一点消耗殆尽。

其实美女们都不可怕,可怕的只是她们的美丽。她们也不想自己可怕,可她们都想自己更美丽。这就有点可怕了。

在张静羽没来之前,顾珊经常会不知是自信还是自愚的问我,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自从张静羽来了以后,顾珊就没这么问过了,经常会来和我探讨,你觉得我长得够不够用?

“够了够了,用处不多。”

“奚致远!你什么意思?”

“额,没,没没没,我的意思是,不就是用来看么。”

“那够看吗?”

“看够了。”

“奚致远!!!”顾珊凶悍的转过来抓着我的肩膀死命的拉,“看够了是吧,你给我看,给我看,看够了也给我看。。。”

“好好好,我看我看。”我挣扎了一下拿她没办法,只好侧过身正对着她。前一秒还凶神恶煞的顾珊表情马上温柔了起来,翻脸比翻书还快,还是倒着翻,可谓倒翻如流,算得上细长的手把刘海往边上一摞,颇有女人味的说,“好看吗?”

“好看。”我突然觉得从脚底传来一阵害羞,蔓延到我的眼神我的声带我的嘴唇,微微的,但足以让我不自在。

顾珊瞬间灿烂了起来,我觉得我这小阳光给的不大像我奚致远的作风。不过说真的,顾珊笑起来其实也挺好看的,尤其是这样灿烂的笑。

“那还看没看够?”

“看够了”我一说出去就后悔了,其实也不是不长记性,这次的潜在台词是,我都看的不好意思起来了还看啊?

顾珊再次施展变脸绝技,并且附赠杀手锏,看准我手臂就是一阵猛拧。

我疼得都快喊出来了,心里却觉得这丫头嘟起嘴来的样子也蛮可爱的。

没出多久,张静羽就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那些男生们没见着她会疯,见了她会晕,我想这应该算得上真正的风云人物了。

我奚致远呢?得了得了,别装脱俗了,我承认,我看见张静羽时心跳会加速,这和看顾珊时的害羞不一样,那是被强迫看的,而且还是为了看而看。这么说吧,如果我被张静羽强迫着那么看着她,那就不是害羞了,可能就害命了。

“奚致远,你喜欢谁?”顾珊总是不经意的问出很多我觉得太不经意的问题。

“我喜欢你呗。”我的回答更不经意,或者说是不经过大脑。

半晌顾珊都没说话,这反而让我尴尬了起来。

“你看你多好一个丫头,谁会不喜欢。”我似乎是在消解着突如其来的尴尬。

“那张静羽呢,你喜欢不?”

“张静羽?她不会帮我带早饭,上完体育课不会给我扇扇子,不会帮我整理抽屉,不会帮我完成美术作业,不会。。。你会的她都不会,我能喜欢什么。”

“但是她长的漂亮。”

真是一语道破,我还真有那么点喜欢张静羽,想想也没别的了,就因为她长的好看,太好看。

“你也不难看啊,身材也还能完善,是个美人胚子。”

“人家已经是美人了,我还只是个胚子。”

“人家那叫提前消费。”

“那如果是你,你是要美人还是要胚子?”

“我要美人,但我也会买胚子,哈哈哈”

“谁会卖给你这种色胚!”顾珊抄起课本给了我一顿爆打。

其实对于张静羽的感觉,连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和大多数人一样迷恋她,还是和大多数人一样喜欢她,或是和大多数人一样欣赏她,任何一个编队都很庞大,总之没有人会讨厌她,女生除外。

张静羽有很多艺术特长,钢琴,唱歌,舞蹈,据说都得过各式各样的奖项,我当时就纳闷这么个人才怎么就给转到我班上来了,怎么不去维也纳啊xxx啊悉尼啊深造深造,起码可以在维和xx啊印尼啊尼泊尔啊做做巡回演出。

“奚致远。。。”

“啊?”我最讨厌在活动课踢球的时候有女生叫我的名字,准没什么好事。但这一次情绪要稳定些,因为突然觉得自己的名字很好听。

“吴老师有事找你,在她办公室,让我来叫你。”

“现在吗?”

“恩。”

“恩,好,这就去。”

是张静羽,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dy}次叫我的名字{dy}次和我说话。在足球场上本就跑的面红耳赤的,我想这是我一千种{dy}次和她接触的猜想中{wy}不害羞的方式了。

感觉女孩子站在绿绿的草坪上会更好看一点,以前有几次顾珊来球场报喜说我奚致远某科某单元测验又考了{dy}名并用一瓶统一鲜橙多以资鼓励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一点。可能因为球场上充斥着男性xxx,一个女生的磁场吸附力会被放大好几倍。

“吴老师,您找我?”

“恩,来,坐下。”

我察觉到这起码不是一次教育式传唤,心情放松了不少。

“奚致远,最近学习怎么样,紧张吗?”

“额。。。不是很紧张,呵呵。”其实是非常不紧张,但显然不能那样说,要尊重教师的艰苦任务,更要尊重中国的教育难度。

“这段时间确实见你各科成绩都挺稳定的,恩,平时双休日都在忙点什么呢,除了完成作业之外,空余时间充裕吗?”

“挺充裕的,在家看看电视,要不叫上同学踢踢球,最近作业也不算多,毕竟不是期末么。”这么说展现了我健康的学习生活关系,但说完就觉得好像有一个坑我就这么下去了。

“恩,要是我的所有学生都能像你这么劳逸结合成绩稳定,降薪我都愿意了。哦是这样的,奚致远啊,那,双休日有空的话,来我家给张静羽补习补习英语,一起做做英语作业啊习题啊什么的,行吗?”

要是换一个名字,就算换成张静初,我也不答应,但听到张静羽这三个字还是着实让我血液沸腾呼吸急促了一把。据说张静羽的父亲和吴老师的丈夫是曾经的铁战友加铁哥们,更据说是因为张静羽的父母经常外出办事而张静羽在原来的学校又是那么的受欢迎受欢迎到了受惊吓的程度所以索性让张静羽转校并住在吴老师家里。话说吴老师的家和我家在同一个小区,就几步路的距离,但张静羽向来都和吴老师一同出入,所以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帮张静羽一本一本捡起不小心被路人撞翻在地的书本然后对她说不用谢并一同欢声笑语走入同一个小区{zh1}依依不舍的挥手道别的情形,只会出现在奚致远的想象里。

我总该推脱一下,挠了挠脑袋,说,“我觉得。。。那谁,还有那谁,英语成绩比我好。”

其实我是真想不出有谁。

“不愿意吗?反正挺近的,不会很麻烦吧,数学上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问我,恩?”

“额。。。这个。。。好吧。”我怕我再不说好吧吴老师就会说好吧,然后我只能转身对命运说好吧。

“恩,那就这么定了哦,这样吧,星期天上午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好的。”

 

 

 

生活,就像是一部小说;怎样面对生活,就像是怎样写一部怎样的小说。如果你决定花几年的时间去完成一篇短篇,那就是在享受生活;如果你决定花几个月的时间去完成一篇长篇,那就是被生活享受了。

爱情是不是也像小说?不,爱情它就是一部小说。可以欢喜,可以悲伤,可以真实,可以虚假,可以前言,可以后记,甚至可以出版,{zh1}拿来出卖。

奚致远的小说开始了。

 

 

“真的啊?那里面有巴塞罗那的卡卡的吗,我喜欢卡卡。”张静羽听我说我整个房间贴满了足球海报,只剩被单上没贴了,瞪大了不用瞪就很大的眼睛问我。

我天花小坠了一把,女生把球队和球员搞混真是件令人陶醉的事情,就好像时下球员把队友老婆和自己老婆搞混一样令人陶醉。

“我跟你讲哦,卡卡在意大利语里面有大便的意思。”

“那,那我不要喜欢了,那有你的吗?”女人除了真善美,还有真善变。

“哪有我,要不你帮我拍啊。”

“呵,好啊,下次我帮你拍,然后拿去做成海报,那样你就可以贴自己的海报了,多好。”

“那把你房间也贴满我的海报吧,然后写满疑难单词,全都给我背下来。”

“那我一定背下来了。”

“恩,连我的样子一起背下来了。”

“你的样子不用背的。”

“为什么?”我觉得这个时候她会说,早就记在心里了。

“不考的。”

 。。。。。。

 

 

 

顾珊已经三个xx没和我说话了。最主要的是,三个xx没见她笑了。自从上次强迫事件以后,我就喜欢看顾珊笑,这种感觉在看不到她笑的时候尤其明显。这是瘾吧。

看张静羽笑,会很期待她的下一个表情是不是一样这么好看。

看顾珊笑,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笑。

三个xx后,顾珊终于说话了,对我说,生日快乐。

 

 

奚致远和张静羽恋爱了。

这是一则除了两位当事人不能确定之外每个人都确定了的新闻。

 

张静羽会把她收到的情书交给我检阅,拒绝信和安抚信由我来操办。放学后只要我在踢球,张静羽就会捧着一本英语单词笔记在球场边一边看我踢球一边背单词一边等吴老师下班,但后两个一边总是被她放到一边。我生日那天张静羽送了我一双xx足球鞋,作为回报,我减轻了她每周的单词任务。我们每个xx都会聚在一起,我会很不负责任的和她在笔记本上扯天扯地,你一句我一句的,已经换了两本了。

这是恋爱吧。

 

 

顾珊申请换了座位,理由是视力太好了,要去{zh1}两排,给视力不好的同学造福。

“奚致远,好歹这么久的同桌了,总得表示表示吧。”要搬座位的那天,顾珊突然对我说。

“亲一下?”我总是习惯了冷不丁的欺负这丫头。

“你想{zh1}痛一下吗?”顾珊严肃的看着我。

“啊不想不想。”我手一缩,一阵冷汗冒上来,“好歹这么久的同桌了,你总得留下点什么吧。”

顾珊望着我,面无表情,好像在积蓄着什么。

我正想要打破这短暂的沉默,顾珊拿起桌上一本练习本,凑过来隔着本子在我左脸亲了下去。

 

 

 

 

 

有许多时刻,都希望时间就此停住,就算再慢也不满足。

 

 

我喜欢顾珊的霸道,在她的霸道里总是能找到一丝温柔与退让,比如那薄薄的练习本。

{dy}次感受到女孩子的发丝在我脸上划过的感觉,我能想象未来一定还会有,但不能想象还能否如当初般的悸动。

{dy}次感受到女孩子隔着本子在我脸上吻下去的感觉,我能想象未来一定还会有人在我脸上吻下去,但不能想象还能否隔着一本本子,并且还有如当初般的温存。

{dy}次感受到心里重重的,像住进了一个人,或是装载了整个世界。

 

 

 

 

我愿意用一千万年等待你初春暖阳般的绽颜一笑,那会在我心中永恒,你信吗?

 

 

初中的毕业晚会上,我{dy}次牵起了张静羽的手。

“我喜欢你。”

“奚致远,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的笑,我要永远都能看见你笑。”

。。。。。。

 

 

 

时间不停的往前走,有些人和事不断的往下沉,回忆越往后就越像回忆,头顶上方始终有一根牵引着我们的线,把我们禁锢在命运轮盘的中央,循规蹈矩的做着生命机械运动,改变不了,挣脱不了。

 

 

 

我和张静羽考上了同一所重点高中,这要得益于她的艺术加分,当然,还有她那原本最弱项但中考只比我低了3分的英语。

自从顾珊在初三转去外省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据说她被保送上了某所高中,据说出国了,据说。。。

 

 

“哪个是奚致远啊。”

“呢,那个,很出众那个。”

“哇,好阳光啊。”

“快看,他带球了,呀,这哪个混蛋啊,居然断奚奚的球。”

“奚奚。。。”

“奚奚啊,他朋友都这么叫他。”

“加油!奚奚加油!”

 

还是有极个别的女球迷挺奔放的,都是些新生,不然不会不知道我奚致远的女朋友张静羽是每场必到的。

小样我自认长得不磕碜,身材中等,魅力上乘,不乏爱慕之人。

“奚,今天又有小女生给你加油了。”

“是吗,我只顾看我家美人了,没注意看别的。”我换好衣服鞋子,刚刚在球场获得了一身的成就感和满足感,现在面前还站着这么个佳人,又有一股幸福感扩散到了每一个尚未平复的细胞。

“我是不是越来越会吃醋了。”张静羽抿着嘴唇看我,像是反省,像是撒娇,更像一种暗示。

我捧住那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脸,在额头上轻轻啄下一口,“走,爷带妞吃饭去。”

“妞不想吃饭,妞不饿。”张静羽把头躲进我肩膀。

“那妞想干嘛?” 

“妞什么都不想,就想这样和爷抱着,抱到饿了为止。”每一个字都是一口温热的气流排山倒海的钻进我耳朵唤起我的不安分,想象着在我耳后诱惑的双唇一闭一合的动人模样。

“恩,爷抱着妞,就算抱到风化爷都不松手。”

“那爷饿了吗?”

“爷不饿。”

“爷肯定饿了,力气都在球场上用光了。”

“爷的力气怎么能用光,爷还要留着抱妞呢,抱到天黑都没问题。”

“你耍赖,刚才不是说要抱到风化吗?”

“天黑就风化了,有个词怎么说来着,黑夜。。。哦,夜黑风高,一定化的特快,我们试试?”

“不要不要,妞要和爷去吃饭,吃了饭爷才有力气抱我一辈子。”

“妞,乖。”

 

 

 

 

闭上双眼的奚致远脑子里回荡着白天听到的那三个字。

一辈子是多久,是永远吗?永远又是多远,是一辈子吗?还是一瞬间呢。

永远真的能给吗?还是已经给了谁呢。

 

“我喜欢你。”

“奚致远,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的笑,我要永远都能看见你笑。”

 

 

奚致远睁开眼,透过窗仿佛能看到一切,某个笑,某个吻,在夏日泛蓝晕的夜空中,模糊深刻,深刻遥远。

 

 

 

“亲爱的妞,下雨了,活动课爷陪他们去体育馆活动活动。”

“知道了,要小心哦,妞这里改自习课了。”

“放了学爷就来找妞,别像上次一样傻傻的去楼下找爷,小笨妞。”

“恩,笨妞乖乖的,不乱跑了。”

“那爷去了,么么么”

“么么么么么”

短信只隔着一层教学楼,送达的时候都还是热腾腾的。

 

 

召集了一群人在室内体育馆玩球,可以理解为室内足球,这是下雨天退而求其次的玩法。

只见对方一名队员带球直捣龙门,我贴身紧跟着他跑啊跑的,没顾着别的只一心顾着他脚下那球,终于被我给抢下来了,我很兴奋,像切换搜狗拼音输入法一样迅速的切换到反击中,蒙头一冲,奶奶的,没想到刚才那会已经随那家伙跑到了体育馆旁的一根摩天大柱前,事发突然,我应声倒地。


大伙都傻了,但我起来的非常快,比大家的反应速度还快,因为当时预感到情况肯定很严重,我这才相信小时侯的十万个为什么里面说的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会产生出巨大的能量是真的。结果是,我起来的那么快,快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起来的,但地上还是已经有一摊血。我{dy}反应是,靠,妈的这谁的血?!

 

事后其实一直想不通,血流的速度怎么那么惊人,好歹自己的血也要亲眼看着它流出来,不然纯属浪费了。我起身的如此之快,一般情况下大伙肯定认为我没什么大碍,问题是血流的更快,瞅瞅那摊子血,再瞅瞅我,动如脱兔,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一个个愣在那里,好像不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是不能确认这时的我到底是人是鬼。大伙鉴定了一番,认定我还是人,陆陆续续凑了上来。


让我无语的是我都已经快不行了,上来的那大帮子和不敢上来的那小帮子都只顾着一个劲的喊:血!血!血!我真怀疑这帮人是担心我还是担心血,还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猛的大姨妈。

我一看事态严重,血还不住的从头顶往下流,求生欲望强烈,便马上动身去学校外的医务室,都走了好几步了,听见他们喊:快到医务室去。我就纳闷了,难不成我这会儿不是去医务室的而是出去叫碗面吃吃?


我必须和时间赛跑,因为我不停的在流血,所以改用跑的。后面离我最近的一个家伙想上来扶住我,我一把甩开他向前狂奔,这时候扶我不就等于谋杀么。看我跑了,大伙都三三两两的跑出来,我跑的时候毫无知觉,只听见后面追我追的最猛的想来扶我的那个不停的喊:快啊!快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冲谁喊,如果是冲后面的大xx喊,估计是向他们示意要是连一个半死的人都跑不过以后还怎么在学校立足;如果是冲他自己喊,估计是他认为可不能让一个半死的人这么玩命的跑,一定要追上来扶住我;如果是冲我喊,那要求也未免太苛刻了,我这么一个半死的人已经跑的连他自己死追都追不上了,还嫌我慢?


终于跑到了医务室,一进门就想说救命,一想不对,太丢脸了,于是我对着医生指了指我满是血的额头,说:闹。


医生缓缓的让我更缓缓的坐了下来,看我不停的流血就拿来棉花缓缓的不停的帮我擦血,我缓缓的说:医生,你快帮我止血吧。


这会儿大伙一个个都赶到了,医生捋开我头发观察伤口的时候是最混乱的时候,现场秩序一度不能控制,大家挤来挤去只为抢一个有利位置瞻仰我伤口,我隐约中还听到一组二人对话,因为人太多太混乱,不知是谁。 
    甲:“让我看看喂。”
    乙:“别挤,我先看。”
    甲不依不挠:“吼!~”
    乙:“票价十元,给钱就让位。”
    我当时心思全在我会不会破相上,就随他们闹去。
    医生一看伤口就说:很大一个口子。

    我觉得医生在骗我,因为我看到大伙的下巴和眼睛几乎要掉到地上了,就一个口子?怎么也起码是个隧道啊。
    我问医生,这伤口是在额头的上面点还是在额头的下面点

    医生心领神会,说:“没破相,在顶上呢,不剃平头就看不见,来,我帮你缝起来。 
    我的{dy}反应是,完了,以后不能拍古装片了。

    听到有人要缝我脑袋,有些紧张,但还是更紧张外貌,我问:“一定要缝?缝了之后的疤明显还是让它自然愈合后的疤明显?”
    “自然愈合哪来的疤。”
    我惊呼:“那缝个屁,让它自然愈合。”
   自然愈合成不了疤,它永远是道口子。”
    我回归淡定:“缝吧,几针?”
    “缝着看。”
    “那你别缝的太密集了。”

    
    {zh1}一共缝了七针,感觉一点也不痛,可能是因为伤口本身已xx过了头,只感觉头皮随着针线一绷一绷的,让我想到了一句歌词,我就是那个木偶,线等着你来拉。

    缝完之后在场的观众掌声雷动,齐夸医生好手艺。
    大伙都认为我挺男人的,缝针的时候一脸xx,有人还无聊透顶的问我痛不痛,我想若说痛,那太不男人;说不痛,那就显不出我很男人。所以我指了指伤口,说:“我不痛,你问问它痛不痛。”
   “真够男人的!”
  

缝完针后我爸杀到,我都忘了刚才是谁把我手机拿去报丧的。

老爸一进来见我满身都是血,眼神恍惚的躺在靠椅上,他老人家的表情居然有所好转,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一定是做了相当糟糕的预想,而现实是起码我还有眼神,虽然有点恍惚。

我突然想到了张静羽,这笨妞还在教室傻傻的等着我吧。

拿出手机一看,两条新信息。

“奚,放学了,我边做作业边等你,你可别玩突然袭击来吓我  :) ”

“奚,你还在踢球吗?我等你的突然袭击好久了。”

我一定神,用快捷键拨通了张静羽的电话,屏幕里刚跳出正在呼叫-妞,妈的,没电了。

“爸,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这样了还想着打电话,能走吗,先去医院。”

“能,我没事了。”

我拿过手机按上了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

“啊,奚,你来了吗?”

“我现在和我爸去一趟医院,刚才踢球不小心把头给撞去了,已经没事了,去做个检查,你自己吃晚饭,带上伞,外面还下雨呢,晚上可能不来上自习了,我手机没电了,回去了再联系你,恩,我去了哦,挂了,88。”

我能想象张静羽会有多担心,可能还带着一点失落。

 


在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终安然无恙。回到家{dy}件事就是给手机充电,第二件事是开机,第三件事是看着手机被一波波的短信给震死机。 

我再开机,极为小心的打开收件箱,慰问短信铺天盖地,天地间我找着妞的名字。

“奚,我很担心你,很想你。”

“奚,我都哭了一节课了。”

“奚,你还没回家吗?住院了吗?”

“奚,放学了,没人讲笑话给我听。”

“奚,我害怕,我要你抱着我。”

“奚,我到家了,等会就躺床上跟你发短信,你要在的。”

“奚,好了,快哄我睡觉。”

“奚。”

 

 

我马不停蹄的刚要回短信,屏幕上突然亮出一个陌生来电,带着不耐烦我按下了接听键,同时也带着一点想象与希望。

“喂。”这是一种对陌生号码充满期待的招呼声,不知道从何时起,也不知道为何事期。

“喂,是奚致远吗?”电话那头是个女的,我想象着这声音配上某种笑容,是否吻合。

“恩,你是?”

“呵,我是3班的何琪琪,认识不?”

“恩,有印象,那些男的都叫你黑漆漆,是吧?”

“哎。。。你头上受伤了?严重吗?”

“不严重,已经没事了。你怎么知道的?”

“全校都知道了吧,体育馆到校门口一路都是血,谁还不知道。”

“呵呵。”

“好,没事就好,有人也不用太担心了。”

“啊?”

“哈,没什么没什么,那你早点休息哦,88。”

“恩,88”

 

 

 

来不及疑惑什么,就拨通了张静羽的电话,这小笨妞接起电话就哭,整个人快哭化了似的,我的心被哭化了是的。

这世上,一个女人有两种方式可以融化一个男人的心,笑与哭。

一个男人也有两种方式可以融化一个女人的心,逗她笑,害她哭。

 

 

 

第二天,头上被纱布绕了好几圈的我一走进教室,山鸡就上来激动的抓住我说,兄弟,埃及回来啊。

山鸡是我的同桌,这外号不是我取的,是他自己取的,并且逼着我叫,我问他有什么含义没有,他说他想拥有山鸡一样的自由,我问那为什么不叫野鸡,他摇摇头说野鸡太难听了还不如叫乌骨鸡叫花鸡童子鸡烤扒鸡,我听出了一嘴的口水,连声说是是是。

从此以后只要我一整天都喊他山鸡并且对别人声称这是我给他取的外号第二天我就能得到一个鸡腿和一罐可乐,这是山鸡给我设立的奖励制度,我{dy}次依靠自己的不懈劳动获得了生存资料,同时也让我尝到了叫什么就有什么的美好乐趣。

山鸡的名号马上就被打响了,就连生物老师和体育老师也直呼山鸡。山鸡,你说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山鸡,来三组50米折返跑,别撅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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