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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24 10:37:32 阅读37 评论0 字号:

       发表时间:2007-09-20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攀枝花地区钒钛资源都是中国战略资源的一个缩影。
  5月的攀枝花,热度{yt}胜过{yt}。国内10大露天铁矿———兰尖铁矿,裸露的矿山呈梯田状扩散。每年,有700万吨铁矿石从这里运出去,变成钢铁、钒钛产品。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评价一个国家综合实力的重要指标之一是钢;现在,由于钒钛及钒钛合金对国防、经济及科技发展的战略意义,钒钛产品的消费量,成了衡量国家综合国力的重要指标。近40年历史中,攀西高原的矿山每天都在平静地重复着同样的故事。如今,平静之外却蕴藏着巨大的资本萌动———把四川建成世界上具有重要影响力的钒钛产业基地,攀枝花是最主要的支撑点。
  钒钛市场竞争已被搅热。先是攀钢出招,走南闯北“吞”下锦州铁合金厂拥有的国内{wy}一条氯化法钛白粉生产线,控股渝钛白。4月下旬,攀钢再度出手,组建钛业公司。5月11日,国内两家{zd0}钒产品生产企业———攀枝花新钢钒与承德新新钒钛牵手,战略出击钒产品市场。同期,数十家民企抢滩攀枝花,触角直指钒钛开发。财大气粗的美国杜邦公司移师中国,一口气在山东布点20万吨氯化法钛白粉生产线。而攀钢3个钛白粉厂的年总产量,也不过7.2万吨。有人惊呼“真正的狼来了”。
  国际封锁下的钒钛困局
  一车车高炉渣倾倒在金沙江边和附近山谷里,日积月累堆成了山头。有的被简单利用来铺路,作建筑材料,还有的,则风化成了一堆废渣。此情此景,总令陈厚生心痛不已。
  叹息同时,好消息也撞进耳鼓。4月中旬,攀钢集团在成都高调宣布攻克钒钛磁铁矿非高炉冶炼技术,将于今年新上10万吨非高炉冶炼生产线,同步提取铁、钒和钛。之前,民企龙蟒集团也在攀枝花安营扎寨,抢先一步铺开项目建设。
  这一技术突破意味深长———此前,攀钢的高炉冶炼一直是铁、钒分离的核心装置,这个曾经笑傲世界的“中国造”,为钒的开发立下汗马功劳。但是,含量高达20%以上的钛却白白浪费了。生产能力扩大,浪费也更大。钛这种稀缺资源混杂在高炉渣中,成为更难提取的二氧化钛。专家估算,攀枝花现有近6000万吨高炉渣中,含有二氧化钛1200万吨左
右,但目前这个“馍馍”还吃不到口。非高炉流程的突破,为提取钛找到了另一条捷径。曙光乍现。
  但是,从钛资源到钛材,有许多技术难度极高的中间环节:富钛料、高钛渣、钛白粉、海绵钛、钛材(钛金属)。利用高钛渣生产氯化法钛白粉至今仍属国际{jd0}技术。“国外技术封锁,我们只能一步步摸着石头过河。”65岁的陈厚生话语凝重。他的身份是攀枝花市政协副主席,名片上却印着两个头衔:全国政协委员、国际钒技术委员会评委。“有钒便有陈。”这在学界已得到公认。
  “苹果好看不好吃。”因为攀枝花钒钛磁铁矿分离难度大,钛的回收率只有10%左右,铁精矿中占总量56%的钛没有利用。攀钢集团已具备年产30万吨钛精矿和7.2万吨钛白粉的生产能力,但利用氯化法生产钛白粉里的{jp}金红石钛白粉,这道难关却久攻难破。攀钢每次派出去的考察人员,只要接触到这个话题,几乎都要吃“闭门羹”。
  2006年12月,攀钢集团董事长樊政炜前往美国杜邦公司总部,意欲考察氯化法钛白粉生产技术,希望借此推开合作大门。但杜邦公司老总避而不见,只安排去看他们的“大学城”。在这个浩瀚的大学城里,几十幢科研大楼林立,数千名科研人员躬身其中,但每名专家只研究一个环节,且不相往来,只有少数高层才掌握集成技术。回到攀枝花,樊政炜感叹,“氯化法钛白粉技术是一块巨人开垦的土地,太{jd0},比珠穆朗玛峰还高。”
  还有一次,考察团慕名去参观全球第二大钛白粉生产商美国美利联公司。还未接近公司大楼,考察团一行就被拦在70米外的公路上,“只能远观”。再问生产能力,三个场合得到三种答案。
  美国钒公司的技术顾问,享有“世界钢钒之父”称谓的考琴斯基,1998、1999年两次到攀钢,语气质疑:“钒工业化,攀钢能做成?”“不要做了,就买我们的。”没把攀钢放在眼里。2000年,第三次来时,口气变了。“突破,可能吧。”这次,他把自己80岁生日放到了攀钢。
  攀钢钒技术的不断突破,着实令考琴斯基们感到“恐慌”。2001年,攀钢钒氮合金技术研发成功,美国钒公司发函希望在昆明与攀钢谈判。谈判时,美国人低下了高傲的头,开始就分享市场作出试探。“你们的产品不要卖到中国以外的市场,我们也不进入亚洲市场。”结果,谈判桌下来第二天,协议就变成了一张废纸,美国的产品照旧卖到亚洲,攀钢的产品也远销美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
  竞争白热化下的市场面孔
  “压了几百吨货啦。”刚从火车站回来,卢长虹的电话就不断地唱歌,然后只听见他的道歉声,“生产出来了,货发不出啊,运力不够。”
  2003年,卢长虹和他的出资人被朋友“怂恿”,8000万元投出后,“兴中钛业”应运而生。这是攀枝花“{dy}个点火”进入钛资源深加工的民营企业。2005年后,他管理的企业成为上海造币厂所需钛白
  粉定点供货单位,全国1/3的纸币里加的钛白粉,就是这里提供的。
  3年来,卢长虹周围冒出大大小小50多家企业,其中钒钛占了一半。这让他顿生担忧。数据背后暗合着一个无可回避的事实———民企正见缝插针般兴起。
  “兴中钛业”落户的地方是攀枝花钒钛产业园区,{zx0}叫高耗能工业园区,随后改为攀枝花工业开发新区。短短两年,已几经易名。有人说,“是产业改变了园区命名。”
  竞争的白热化还表现为人才的频繁流动。有家民营钛白粉企业,15名高管,绝大多数来自某国有大企业的钛白粉厂。
  民企强势出击钛业市场,透露出强烈信号:庞大的市场需求下,竞争的面孔已然严酷。以钛为例,目前我国年消耗钛精矿约160万吨,国内100万吨
  钛精矿生产量已远不能满足需要。
  不仅民企,外部的压力也接踵而至。就拿承德来说,过去年产钒渣不过区区2万多吨,2005年已达18万吨。今年春节前,河北省三家钢铁企业,成立唐山钢铁集团,并宣称“两年内钒渣产量达40万吨”。其意图显然,要做全国{zd0}的“钒都”。这让攀枝花正在建设的“钒钛之都”面临挑战。
  危机还在出现。国内钢铁企业格局“大洗牌”———如果不发展钒钛,攀钢将有从“国家队”淘汰出局变成“地方队”之虞。攀钢人对此已有清醒认识,应对竞争的“杀手锏”便是做大钒钛产业。
  龙蟒试验“第三代冶炼技术”
  在盐边县的安宁工业集中发展区,鼎立着10多家企业,名字大多打着钒钛的烙印。8万吨钛白粉厂正在建设中。投资1.4亿元、年处理8万吨含钒钛铁精矿的龙蟒矿冶公司非高炉生产线,主体设备已安装完毕,“只等5月联动试车投料”。
  令记者惊叹的是,这条目前全国{wy}的煤基直接还原生产线,竟由一家民企研发。
  龙蟒集团看中的,是盐边储量高达35亿吨的钒钛磁铁矿。而对省定贫困县来说,更是一次腾飞的机遇。
  2004年,龙蟒集团老总李家权专程赴攀枝花拜访陈厚生,邀他出山助其一臂之力。尴尬的是,陈厚生已有20年没关注钛的走向了。他打开电脑搜索,“第三代冶炼技术”、“转底炉”等一连串新名词跳进眼底。
  因为强力进军钛业,龙蟒集团一度成为业界xx。2004年11月,龙蟒集团在北京召开高规格论证会,20多位xx专家捧场。“谁有名就请谁。”会上,“转底炉”成了论证焦点。许多专家感叹:“搞了那么多年,我们都折腾够了。”
  论证会上,专家们得出结论,还是要走引进之路,在引进中创新。结果,这次论证促使了龙蟒集团从美国进口设备。但老外只卖设备,并没提供核心技术。
  从2005年起,龙蟒集团派人把选出来的高钒钛铁精矿、煤炭发往美国、加拿大,进行了上百次试验,成果喜人:转底炉工艺能把铁、钒、钛同时提炼出来。钛达到80%的回收率,大大超越现今的10%。今年春节前,工艺已通过热态试验,仅仅20分钟,在铁还原而出的同时,富钛料(钛渣)也分离出来。
  “这是一个重大的技术突破!”在龙蟒矿冶公司,记者无法进入核心车间,每一个环节都有保安严密“防守”。今年3月的一次论证会上,两名院士在参观了这套工艺后,翘起大拇指:“没想到,在攀枝花的民企,能看到如此系统化的设计。”他们也许不知道,2006年9月,集团技术中心就已荣升“{gjj}”,先后有3位院士参与技术攻关。
  强强竞合 钛业发展迎来春天
  龙蟒的姿态,让攀枝花市委书记赵爱明十分高兴,甚至在多个场合表达了引进来的喜悦。“支持攀钢,也鼓励民企进入。”2003年9月,龙蟒与攀枝花市政府签订战略合作框架协议,随后展开了一系列包括“矿整”在内的项目新建或联合,目标直指“打造全流程的钛产品”。
  攀钢显然坐不住了,用一位高层的话说就是“备受煎熬”。
  4月29日,攀钢将旗下的兴钛公司、钛业分公司捏合在一起,组建钛业有限责任公司。攀钢为此增资3亿元,足见手笔之大。
  记者采访时,恰好总会计师到任。一个季度内,攀钢已分三批向这家新公司派遣了4名公司级领导。“这是做大钛业的标志性事件。”公司总经理庄凯说。当天,投资10亿元的万吨金属钛材项目也顺利开工。
  这是在民企的“包围”之下作出的超常之举。“我们不怕竞争,就怕发展慢,慢了,就会被甩得更远。”钛业公司的组建,表达了攀钢“绝地反击”的姿态。
  在陈厚生脑子里,帮助龙蟒,意在敲山震虎。这不,竞争对手树起来了,他又马不停蹄展开另一番忙活———促成双方合作。
  “从国家资源角度来说,不合作只会两败俱伤。合作则可做大做强,实现多赢。”老大哥也拿出了姿态。樊政炜称之为“合作中的竞争”。2006年5月,樊政炜、李家权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双方牵手后,钛的开采利用率将达到70%,是目前的7倍。
  有人说,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在攀钢,连清洁工人都忙得一塌糊涂。原因是,来的“大腕”级人物踏破门槛。2006年8月22日,攀钢南山宾馆B楼中厅,攀钢先后迎来两批远方的客人。中国工程院院士邱定蕃率领国家“技术创新院士行”一行7人,风尘而至。同{yt},国内某知名钒钛企业董事长及中钢集团高管也不请自来。
  时间仅仅过了两个月,10月23日,世界{zd0}的钛渣原料商———加拿大力拓钛公司客人访问攀钢,盛传双方将要合资。11月15日,鞍钢集团董事长刘玠寻访攀钢;17日,中国工程院院士考察组带着一大堆课题、项目,也来了。
  “我们的目标就是做‘中国{zd0},世界知名’。做成精品钛原料基地,打造有特色的钛产品供应商。”攀钢的战略意图很明显。“长期以来,攀钢的主业是钢铁,副业是钒钛。现在钒、钛和钢铁‘三驾马车’并驾齐驱。”专家分析,这一思路既是过去十年发展的延续,又是现实的理性应对。
  [关于钒钛]
   在攀枝花这块仅占全国1/150的土地上,钒资源储量占全国的52%,世界的11.6%;全国90%、世界25%的钛资源也在这里。
  钒被誉为“工业味精”,钛则被称为“第三金属”。钢轨加进钒后,其寿命可以翻3倍,包括“鸟巢”在内的多个奥运场馆用上了添加钒产品的优质钢材。钛更神奇,就连皮鞋底,如果没有注入钛白粉,就不会有柔软度。航空、核潜艇,甚至包括心脏起博器等,都离不开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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