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缺壶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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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奶奶今天早上吃过饭，就提着上星期由超市买的“一壶”茶叶去找商场卖货的。当找到那位老板后，李奶奶就问他：“我说老师傅，我买的这‘壶’茶叶怎么光有茶叶没有壶啊？”“什么茶壶啊?”老板惊奇地问道，然后接过李奶奶手中的盒子说：“我看看。”李奶奶将一个画有茶壶的盒子递给了卖茶叶的老板。

   原来，李奶奶爱喝茶。上星期天她逛超市时，看到一个盒子上，印有一把古香古色的陶茶壶，正往茶杯里倒着沏的热茶呢，于是就买了一盒。她认为既有茶叶又有壶，这太好了。厂家为顾客考虑的多周到啊，说不准还会装有茶碗呢。在买回家的第二天，就把这“壶’茶叶的外包装盒给打开了。结果里面就有一个塑料袋，里面装有大约四两茶叶，并没有包装上画着的那把陶壶，更没有什么茶碗。老人家很生气，于是就提着这个盒子来这里找卖茶叶的老板。老板打开了盒子细看里面，对老人家说：“大娘，这不是有茶叶嘛？”李奶奶说：“这里边没有壶啊！”老板说：“茶叶包装盒里有什么壶啊？”李奶奶说：“没壶你画它干啥？我就是照着有这把壶才买的。好几十元钱，没壶我还不买呢!”然后又气忿忿地说：“有的是卖茶叶的，到哪里买不到茶叶呀。你们不是把里边的茶壶全给拿出了吧？{zh1}你们再单卖壶，净糊弄顾客。”老板认为老太太又好气又好笑，接着对她说：“本来就没有壶，外边画的是为了美观好看。”李奶奶说：“为了好看，你们把盒子做这么大干啥？不正好能装下外边画的这把茶壶吗？你还想抵赖！”接着又指着柜台上摆着的铁盒茶叶和竹筒装的茶叶问老板：“你看这不都带着这盒子吗？”然后又往远处指了指说：“你看那八宝粥，外面画的圆罐儿，人家里头就有罐儿。而你这外边画的壶哪儿去了？”

   老板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也找不出说服老太太的理由，只能说：“人家厂家就是这样印的，我们有啥办法？人家来啥我们就卖啥。有功夫，你找厂家去。有你这样买东西的吗？你真够……”李奶奶还没容他说完便反问他：“要是来xx，你还许卖xx呢！”老板看了看老太太无言对答。李奶奶接着说：“你今天必须还我一把壶，不给我就不买啦！要不今后你们就别在外边瞎印里边没有的东西，商品包装表里得一致！”

   这时老板开口了，“老人家，如果外边要印个美人儿，您难道还要找我要个媳妇不成！”老板反被为攻，他认为找到答复老太太的最有力的依据。李奶奶更有气啦，但她并没示弱，指着老板问：“人家包装里没媳妇也不做这么大的盒子，你这里边就装这么点儿东西，咋用这么大的盒子？你要不就给我退款！不然，我就找‘消协’去。你们这叫‘缺壶短碗’欺骗顾客！”说完，李奶奶抢过那个盒子就走了。

   卖茶叶的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嘀咕道：还有这样买东西的。

                                                         1999年10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