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影》{dj2}采访黄握中



求证　冲动的龙



黄握中：原属邵氏公司，1970年4月1日与邹文怀先生一起离开邵氏创办嘉禾，是李小龙的同事，见证了李小龙的日常生活和拍片情况，黄握中先生现任嘉禾集团资讯总监，并任港澳电影戏剧总会主席一职。没有想到的是，黄先生竟是当年某段未经证明的传闻的主角。黄先生为我们讲述了很多当时的真实情况，主要谈及了李小龙在猝死前的一年，精神变得非常不正常的一段日子。


　　-您好黄先生，还记得{dy}次见到李小龙的情景吗？

　　□黄握中：过去李小龙就已经是一个很有名的童星，在香港拍过《人海孤鸿》、《细路祥》。几部戏都非常轰动，后来到了美国，香港很多电影制片厂都找他，邵氏公司也找过他，后来嘉禾公司有一位制片叫刘靓娃小姐的，到美国去跟他谈，谈成之后就回到香港来了。当时我想到李小龙将来在香港的电影发展前途一定非常好，因此我{dy}个找他出了一本书，这本书就叫《李小龙》，做了一本采访，再配上一些照片，当时出版的非常仓促，可是书一出来不到两天就全部卖光了，他的电影还没有出来，就已经非常轰动了，当时香港观众非常崇拜他，给他出书也为我赚了一笔小小的钱。那时印了五千本左右，{yt}多就卖光了。李小龙刚刚回来的时候，非常热情也非常健谈，还很幽默，常常讲笑话，人很随和，所以我们跟他做采访的时候大约花了两三个小时，他也很耐心地接受我们的访问，当时他哥哥的前妻一起陪他来的。

　　-当年邹文怀先生为什么要离开邵氏？

　　□黄握中：因为他要创办嘉禾电影公司嘛，每一个人都想有他自己的事业。当年邵氏的产量很大，他也处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但毕竟邵氏不是自己的事业。我看每个人心里都有干一番事业的意愿吧。

　　-李小龙拍《唐山大兄》的片酬有多少？

　　□黄握中：当时邵氏想给他一万块美金，那时一块美金相当于六块港币，就是六万块港币。邵氏公司之所以要给他这个片酬，是因为当时最红的影帝级演员的片酬也就三万块左右，所以给李小龙的片酬最多也就是六万块港币。嘉禾觉得如果找到李小龙，对影片的卖座会很有帮助，所以出到一万五千块美金，也就是九万块港币。

　　-我们这里有一种说法就是，李小龙一生只敬畏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妻子琳达，另一个就是邹文怀先生，是这样的吗？

　　□黄握中：确实是这样的，他任何时候都很听邹先生的意见，在家里对老婆也非常好，虽然后来有了女朋友，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对妻子和两个孩子都特别关心。对李香凝，李国豪都非常好，很可惜他儿子后来不晓得为什么无缘无故在片场发生意外。

　　-当时李小龙在女人圈里是否很有女人缘？

　　□黄握中(笑)：许多女明星对他非常崇拜的，但到底他跟她们有没有其他进一步的关系就不敢讲了。大家知道的就是李小龙常常跟丁佩在一块。

　　-我看丁佩的照片是一个很妖媚的人，她生活中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黄握中：也不算么，也不能这么讲，她也是一个正常的人。

　　-据说李小龙当时和罗维的关系很紧张，我看成龙的回忆说，在《精武门》的片场喊开机的人往往是李小龙。

　　□黄握中：老实说，李小龙是西方人的性格，他往往提出自己的意见，比如每一个镜头要怎样才好，他就提出自己的意见。过去在香港，导演就是总司令，发号施令的是导演，演员不可能当场提出什么意见。但李小龙就很不同，他看见了什么就提出什么。所以后来引起跟罗维之间发生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有些传闻说得很夸张，李小龙向罗维使用武力什么的。

　　□黄握中：有一阵子是这样的。这都是后来的事情，后来李小龙的性格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变得不太正常，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记得有{yt}在嘉禾片场里面，罗维跟他的工人在看***，李小龙不晓得怎么就钻了进去，他看到罗维，因为他跟罗维有点过节，一碰面不愉快的事情又出来了。李小龙在他的皮带里面藏了一把小刀，大概有三四寸长。罗维正在看片，他走到罗维的前面，说：我想用刀把你的肚皮剖开，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罗维当时就怕得要命，要打999报警。结果真的打了999，xx就来了，由于当时我不想让这件事过分张扬，就跑到片场门口，对xx说，里面没有什么事发生，是一场误会。就打点他们一下，可是他们收了礼物之后说，有人打999，不能你说没事就没事，于是一大群的xx跑到片场里来搜查。结果什么也没有找不到，罗维只能说李小龙恐吓他，其实是我扪把他的小刀藏在文件柜的下面，那么xx找不到这把小刀，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当时这件事影响很大，电视新闻都出来了，当天晚上，无线电台有一个节目叫“欢乐今宵”，他们就请李小龙去谈这件事，是由何守信主持的这个节目，他问李小龙是不是像传闻的那样用皮带打罗维。李小龙就说，我要打他还用皮带吗？我只要这样一下——然后李小龙就随便这么一动，何守信马上就跌到椅子里去了，电视里大家都看到了这个镜头。

　　-我看到何守信的回忆说，这段是他和李小龙安排好了的。

　　□黄握中：当时李小龙并不是打何守信，而只是稍微身体动了一下，何守信就跌到椅子上去了。

　　-您在生活中是否见过李小龙表演功夫，很多人都见过李小龙踢烟灰，还有两个手指做俯卧撑。

　　□黄握中：他是用一个手掌(注：李小龙用两个手指做俯卧撑的事情的确是有的)，他来办公室跟我们聊天时，就经常用一个手掌把整个身体支起来，还常常叫我们摸他的腹肌，他的腹肌很硬，好像铁板一样。不过他的身体确实有问题，有一次在录音时，他去洗手间，结果很长时间没有回来，我们便叫一位录音主管周笑龙去洗手间找他，结果见他躺在地上，好像刚刚醒来的样子。李小龙抓住周笑龙的手说，你今天见到我躺在地上的事永远不能传出去，不然我就打死你。周笑龙一直就不敢讲这件事情，直到李小龙过世之后好几年，周笑龙才讲出来。所以大家就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许大家知道呢，因为他的形象一直是很健康的。他非常重视身体，所以后来我们猜测可能是他头部有问题，因为他常常说头疼，他检查身体时也不让人检查他的头部，所以我们后来都觉得，他的过世是和头部有关系的。

　　-李小龙后期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黄握中：平时他讲话很有内容的，很有他的一套道理，但后来就不一样了。当时我出版一本《银河画报》，不过现在停刊了，是一本娱乐杂志，我上班之后编的一本杂志。当时里面有一篇文章好像批评他，他于是非常不高兴，非常冲动。他不是来找我，而是找邹文怀。李小龙说：我和黄握中是同事，为什么他出版的书对我有批评？当时邹先生也替我向他解释了一下，并不是恶意的批评，说不定是善意的，但李小龙一定要我来见他，然后邹先生就打电话给我，到了他的办公室，李小龙马上很大声地叫：你坐下！我也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情，就坐下了。他马上又从他的皮带里抽出他的小刀，摆在我的脖子上，说：你们写东西的笔就等于我这把刀，弄得不好就可以把人杀掉。当时我不晓得怎么回事，我就说，小龙兄不要冲动，请把你的意见讲出来。到底有什么地方开罪你的慢慢讲。他说，你这本书呢，讲我怎么怎么样，这篇文章对我很不好。我赶忙说：你慢慢看，这本书不是骂你的，其实它是一种善意的批评，因为我们大家都是朋友，都是同事，{jd1}不会臭你的。邹先生也帮我讲好话，李小龙的气才慢慢平下去，然后和我握手言和，我走出门之后才晓得害怕。万一他刚才一冲动，我就没有命了。

　　-我看过这篇报道，想不到那个人就是您。李小龙是什么时候忽然变成这个样子的？

　　□黄握中：大概在1973年，拍《死亡游戏》的这段时间，李小龙变得很无神，与以前神采飞扬的样子相差很远，人也变得又瘦又黄，在他后来的电影里面都感觉得到。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休息不好吧。这时还有一件很神奇的事，后来想起来非常神秘。在我跟他发生那件事之后，有{yt}在片场，我遇到了他，马上掉头走了，以免尴尬，他却叫住我，和我聊了几句，他说，香港人对他不好，我就不明白他讲谁了，然后他就说，他要准备回西雅图。后来我就没有和他再聊，回办公室工作了。

　　-这是什么时候？

　　□黄握中：距他跟我生气的时候大概不到一个xx，结果几天之后他真的就去世了，7月20日星期天嘛，那{yt}很晚了，我当时听说后，{jd1}不相信这件事情。后来电视出来，才晓得是真的。过了一段时间，他的棺材运回西雅图去，我想起来就有点发毛，他为什么说要回西雅图？结果去世后，棺材真的运回西雅图去了。是预感呢？还是什么，真的很神奇。李小龙短短的一生，可以说是很光芒的一生，他在电影界只有短短的几年，但他的影响是相当大的。

　　-在香港很多年轻人是不是还有许多年轻人崇拜李小龙？

　　□黄握中：不仅是香港，还有很多外国人呢。我记得在10年前，也就是他去世20周年。那时我在加拿大，那儿的很多书店出了许多英文的关于李小龙的书。有很多外国人去看，这几年来这种热潮还有呢。所以李小龙是一个奇迹，一个中国人的奇迹。

　　-{zh1}您能不能为我们讲一些李小龙给您留下很深印象的一些事情？

　　□黄握中：最主要的还是在工作方面，李小龙对身体很认真，他认真的练功，同时他还坚持跑步，他非常重视身体。对工作也非常认真，一丝不苟，所以说他的成功也有他的道理，可惜过早地离开人世。他在休息的时候愿意和人聊天，还喜欢讲笑话，非常搞笑。常常逗得我们很开心。他人很幽默，也很随和，很有亲和力，xx没有什么架子。以他那种明星的身份，是非常难得的。

　　-我的问题问完了。您想对这边的李小龙迷们说一点什么吗？

　　□黄握中：你们的杂志我都看过。非常好！在国内我看销路也会蛮好的。当年我办的《银河画报》比你们差得很远！

　　-感谢黄先生。
《看电影》{dj2}专访丁佩


求证　我见证了龙之死　


丁佩：1947年出生，在香港的台湾演员，当年曾因与李小龙的关系惹非议。1973年7月20日晚，李小龙昏迷丁佩家中，后送医院不治。丁佩因此成为众矢之的，很多人曾扬言要杀死丁佩。后丁佩信佛茹素，深居简出，不接受任何采访。最近做出出书打算。上图为当年以李小龙和丁佩为封面的一期明报周刊。

　　晚上七点半左右拨通了丁佩家的电话，说实话我一直没有把李小龙的死想象的过于神秘，采访丁佩的原因只是因为她是李小龙身边的一个人，当然也因为她可能是李小龙在世界上{zh1}看到的一个人。丁佩给我的印象是比较厉害，像她年轻时照片的那种感觉。只是大概这些年来承受了很多压力，变得比较坚强。丁佩很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你明白我的话吗？”不过她大概没有查觉。采访开始时我告诉她我姓李，丁佩说，我和姓李的很有缘啊，李小龙不是也姓李吗？


　　以下为当晚谈话记录，除删去废话若干外一字未易，这次采访实在不能算是成功，惟一的成果是：丁佩信誓旦旦地保证：一旦她准备“将从李小龙这里得到的一切与大家分享”，她会在{dy}时间把{dy}份资料交给《看电影》。

　　记者：我的同事曾经跟你联系过，但我还是想再打一次电话。我知道你这三十年基本没有接受过采访，但因为我是一个非常喜欢李小龙的李小龙迷，一直很希望有机会能和李小龙身边的人谈一下李小龙，对于我来说，你是属于那个时代的人，所以还是很冒昧地给你打一个电话。

　　丁佩：那没有什么，很高兴接到这个电话，我是{dy}次接受内地记者的采访。

　　记者：我们这边的李小龙迷不是像香港那么密集，因为一些历史原因嘛，直到八十年代才有人知道李小龙的。

　　丁佩：你能今天给我打电话来我也很开心，也很有缘份，因为大家的语言也很能沟通嘛。

　　记者：是的，没有想到你的国语讲的这么好。

　　丁佩：因为我就是北平人嘛，只是生下来一岁就到台湾了。我在香港三十几年了，不过我还是和我的父母讲国语嘛。

　　记者：看来我们对你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你现在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年轻啊。

　　丁佩：我的人也是很年轻的啊，如果你看到我的照片的话。

　　记者：(笑)我们看到的都是你三十年前的照片。

　　丁佩：我祖籍是在东北。我的家人很有名的，我的舅爷是张学良。我的外公是军阀时代的北平xx局局长。

　　记者：(惊讶)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丁佩：这个别人不了解，我也不可能去告诉人家嘛。我的父亲这边三代都是医生，我母亲这边就都是军阀喽。

　　记者：什么时候开始拍电影的呢？

　丁佩：十几岁的时候嘛，我今年已经56岁了。你好像很年轻啊？

　　记者：我今年24岁。

　　丁佩：我比你大一倍还多。

　　记者：正是喜欢李小龙的年龄。

　　丁佩：对啊，他是很值得你们喜欢的。他是个很特别的人啊。

　　记者：给你打电话，因为你是李小龙身边的一个朋友，想跟你谈一下生活中的李小龙。

　　丁佩：你这样问我，我还不晓得怎样回答了。我如果和你谈了，这个消息跑到香港来，我又麻烦了。还不如你也给我一点小小的时间，等我发表了，我是信佛的，已经吃斋拜佛25年了，我也不喜欢讲谎话，你明白我讲吗？你留个电话给我吧。你可以在杂志上随便写一点嘛，你就说和我通过电话了。

　　记者：我想你可能有一点误会，等杂志寄到你会看到，这本跟香港的杂志xx不一样。

　　丁佩：是的，内地和香港不一样嘛，这边他们爱怎么写就可以怎么写。

　　记者：我看过一本书，里面香港艺人谈李小龙，其中有一篇你的采访。

　　丁佩：你放心，那不是我写的。最近要(李小龙逝世)三十年了嘛，每个人都打电话给我。你这样懂得李小龙，就随便写一点好了，如果我将来有什么想法，会通知你的。我们大家都是讲的国语嘛。我是不习惯讲谎话的，香港的记者，如果你要他不要登出来，他肯定会登出来。当时的情况(指李小龙去世时的情况)，真的是逼着你跳楼的。

　　记者：我看的那篇{jd1}是真实的。那本书几乎采访了李小龙身边所有的人。

　　丁佩：那你{zh0}不要这么肯定。

　　记者：我们随便聊两句好吗？

　　丁佩：好啊。

　　记者：你现在已经信佛了，李小龙当年有没有跟你讲过一些他的哲学理论？

　　丁佩：当然是有的，不过我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记者：李小龙有没有讲过尼采啊，还有道家的一些思想，他对这些很有研究。

　　丁佩：我告诉你，李小龙是一个非常有思想的人，他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思想家。他把他的思想用他的身体xx地表达出来，所以他创立了截拳道，这是很了不起的。不过你现在问我，我实在没有准备，也许哪{yt}我会有准备，准备一个记者招待会，等到我想要发表一些言论的时候，是不是这样比较好呢？你给我一点时间，以后你们好好地做一个访问。

　　记者：我们只谈十分钟好吗？

　　丁佩：我跟你讲一些佛家的话吧。比如李小龙常常就说：就是说有一杯水，只有倒空了，才能装新的水进去。

　　记者：如果你要品尝我的茶，就要先倒空你自己的杯(李小龙的原话)。

　　丁佩：对，他(李小龙)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这就是佛家的智慧。李小龙就是把他的智慧用他的功夫表现出来嘛。但是你现在要我说的话，真的要说的很详细，我就不知道怎么说。你应该给我些时间让我来准备，因为我现在也应该出来和大家接触了，我也应该跨出来这一步，把我从李小龙身上得到的东西和大家来分享。因为我是活在李小龙的世界里的嘛。他的思想对我影响很大，我现在研究佛法用的就是他的思想。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可能不会在{dy}时间告诉香港的记者，但我会在{dy}时间告诉你。

　　记者：那好吧，那么我们先谢你了。

　　丁佩：你问我的东西也是我非常想说的。我也在研究李小龙的思想，而且亲身研究了二十五年。你现在就可以随便写一点嘛，你也了解那么多李小龙的思想。

　　记者：可是我并不了解生活中的李小龙是什么样子。

　　丁佩：生活中是很难说的，生活是很广泛的，那些我不能告诉你的，我是没有办法这样讲的。你这样要求就有些太过了。

　　记者：哦，这我倒没有意识到。

　　丁佩：那我也不是恭维你，你这么聪明，在{dy}时间来跟我要这个东西(丁佩指的应该是她新书中的内容)，那我是不是要整理出来再给你呢？

　　记者：那你什么时候出书呢？

　　丁佩：那我还没有决定。二十几年前就有人要我出书，对吧？可是这个出书也需要一个时间嘛，我也需要整理一下。我刚刚才回来，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变化也很大，比如我以前也没有和写字的人做朋友，不过现在觉得也可以喽，内地的可以，香港的就不行了。有时候我想，你们需要写一些出名的人的东西，那么一些出名的人也需要你们把这些东西写出来对吗？

　　记者：等这本杂志出版后，我会寄一本给你，你可以看一下。

　　丁佩：我不是说你们的不好，这二十五年来我一直在看经，我看一次就是600万字的经，是{zd0}的经，叫《大般若经》，是xx讲智慧的，很多东西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嘛。

　　记者：那好吧，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和你再谈一次李小龙。

　　丁佩：我答应你，有时间我一定给你打电话，把李小龙的事情和你分享，你把你家的电话留给我，我给你我的地址，你可以寄给我。

　　记者：你可以留一个E-mail给我。

　　丁佩：我没有这些东西的。

　　记者：那好吧(记丁佩的地址)。

　　丁佩：我很给你们面子的，我从来不给记者留地址。我是从来不写信的，但我可以给你打电话，晚上打到家里比较好吧。

　　记者：可以的，谢谢。希望以后能继续这个话题。

　　丁佩：当然的，我答应你了嘛，我在内地有很多朋友的，你知道吗？庄泳(国家女子游泳队队员)就是我的徒弟。

　　记者：你跟你学佛的徒弟吗？

　　丁佩：是啊，还有乐靖宜啊，王大力(八十年代的国家游泳队队员，曾于香港任教)啊，都是我的徒弟的。你就寄给我好了，我从来不喜欢跟人家讲大话的。如果我决定了什么，我一定{dy}时间通知你，由你做一篇访问，给你中国人的{dy}手资料。我讲到就会做到的。现在你想写什么就写一点什么好了。

　　记者：那好，我们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