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2日,周六,雨天。
天一亮,雨驻了,南风来了,河水汹涌澎湃,作了背景音乐,可爱的小鸟们扯开嗓门唱响了迎宾曲,在我看来,这就是天籁之音。山野的早晨,有了鸟儿们的序曲,真是好兆头!
我这个懒鬼,头一回起了个早床。绕着帐篷巡视一周,发现昨晚的暴雨并没有浸湿我的帐篷,暗喜。昨晚,我砍了一些树叶垫在底下,架空了帐篷,地面的水流从树叶底下溜走了。记得砍树时,还出了一个洋相。一个护林队员们见我在砍树,大喊一声:“糟糕,你砍的是漆树叶子!会痒死人的。”我吓了一跳,急忙求教:“那怎么办?”另一护林队员过来仔细辨认了一下,说:“没关系,这是漆树类的一个品种,不是最痒那种树。”我把飞出去的心抓回来,按在肚子里,安心安逸地睡了一觉。
早晨,蹲在小溪边刷牙时,那个调皮的护林队员又来吓我:“小心!这里有蛇。”我一听,吓得跳了起来,牙刷也掉进小溪里了。虽说我们这一路历尽千辛万苦找的就是中国{zd0}最毒的烙铁头蛇,可是,真见了蛇,我也是很体虚的。那几个鬼见我中了计,哈哈大笑。这时,傅祺正好也来刷牙。我问他:“哪来的蛇?什么蛇?”傅祺很认真地说:“昨晚确实在这里发现了两条蛇,一条是陈氏后棱蛇,一条是山溪后棱蛇,当时正在下雨,我还没来得及拍照片,它们就游走了。”我不放心,又去向蛇博士求证。蛇博士说:“昨晚九点多钟,我听见他们说发现了两条蛇,闹哄哄的,我想起来拍照,可是,太累了,实在爬不起来了。我也没拍到照片!”陈氏后棱蛇也是蛇博士陈远辉发现的新蛇种,和莽山烙铁头蛇一样,非常珍稀,属于国家濒危保护动物。为了让世人永远铭记陈远辉的贡献,我国蛇类研究专家、院士赵尔宓特意将此新蛇种命名为“陈氏后棱蛇”。就在我帐篷门口,陈氏和陈氏后棱蛇失之交臂,真是太可惜了!太遗憾了!
回程途中,我有幸看到了红嘴相思鸟的三枚鸟蛋。蛋在鸟巢里,鸟巢在竹林里,竹林在路边,伸手可及。我想去摸一下可爱的鸟蛋,护林队员大喝一声:“别动!你一摸,鸟儿就会误以为鸟蛋弄丢了,会急死的。”吓得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相思鸟,之所以叫相思鸟,就是因为雌雄双宿双栖,一起哺育小鸟,而且会白头到老!我看见了鸟蛋,却没看见下蛋的小鸟,觉得好奇,就问护林队员:“这个鸟窝这么隐秘,你是怎么发现的?”他说:“我看见两只小鸟从竹林里飞了出来。这说明,它们不是在觅食,就是有鸟窝。我扒开竹叶一看就找到鸟窝了。”他还说,“这会儿,它们不会飞得太远,也许就在我们头顶三四米远的地方。相思鸟是很爱自己的孩子的,和人一样。”隔了一阵子,他又补了一句:“其实,相思鸟比人做得还好!”
随后,我们又发现了一条竹叶青蛇,拇指那么大,翠绿色的,样子比较邪恶。驴友雷衍葵说:“它从我前面横过去,我叫了一声‘蛇’,护林队员赶上来,用柴刀按住了它的七寸。”这条竹叶青蛇遭受飞来横祸,非常恼火,扭转头来想咬人呢。大家拍了照片之后,给它放行了。
从杉树排大峡谷底部直上10公里,全部是爬坡。翻过山坳后,一阵凉爽的北风吹在我们脸上,疲惫一扫而光,真是脚底生风啊。中午时分,我们赶到了林子坪。在林子坪护林点,大家听说有一个车队来接我们,一鼓作气,又走到了泽子坪。这里有一户瑶家,刚刚做好了一锅狗肉和热饭,一群饿老鬼扑上去,吃了个精光。善良的瑶族老乡说:“你们吃吧吃吧,我再做一锅面条。”我错过了这户瑶家,没吃到香喷喷的狗肉,但是,我{zx0}见到了迎宾车队。那是久别重逢后恍若隔世的感觉!坐在干净、舒适、温暖的轿车内,抚摸着浑身伤痕,回想起一路上一幕又一幕艰难困苦,禁不住眼眶一热,泪流满面!
按原定计划,晚上有一个盛大的庆祝晚会,是莽山国家森林公园专门招待我们的。下午,我躲在宾馆房间里替蛇博士起草了一个讲话稿。他略作增删后,照稿子念了一遍,赢得了全场观众一阵又一阵欢呼。我没想到,莽山人居然专门为蛇博士写了一首民歌,叫《大山的儿子》,旋律深沉而优美。当晚会男主持人以瑶民特有的嗓音唱响这支歌时,成功穿越了莽山无人区的勇士们一拥而上,把蛇博士高高地举起来,绕场一周,全场观众掌声雷鸣,经久不息……
本次科考活动于5月17日从莽山香菇场附近启程,徒步穿越了长乐河、中天大峡谷、铁竹坪、塔岭湖、杉树排、林子坪、泽子坪等地,全程约30公里,海拔600~1300m,途中历经了峡谷、峭壁、山脊、高山沼泽地、溪河、竹林及郁闭度很高的亚热带灌丛林等多种生境,5月22日下午冲出无人区。
通过这次考察,科考队专家组认为:
美女在把玩平胸龟
这是小鲵哦
这是塔岭湖之一,还有一个大的塔岭湖
勇士们得到了鲜花,我先到,不在这一伙人当中
蛇博士在发表讲话
南方都市报记者杨恩泽当了一回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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