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爱“作”,上海女人更会“作”。其原因是,男人在女人前一一列明自己的原则时,女人便想着要颠覆他这些原则,因为女人爱见到男人因她而显为难,女人最想看到男人为她放弃一切,看到自己是最终的胜出者,那才能显出她是男人生命中最重要最无可比拟的。对女人来说,“作”,有如我们测试血糖的试纸,可准确无误又清晰地测试出男人对女人的感情程度。
正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男人觉得情人节送花无聊,他从来不肯送花给女人,她就是要千方百计“作”得他破坏自定原则;男人最怕陪女人逛街,他无这个耐心,女人就像牛皮糖一样扭得他就范……男人越忙她越“作”,宁可以后向他道歉,但当时当下,他一定要听她“调配”。
女人爱“作”是天性,但“作”得太过分且刁尖促剋的,就是心理病态。一般讲,青春可爱,纯洁得如青涩苹果一样的校园爱情,女孩子或也会“作”,但作得娇嗔可爱。初恋的女孩大多善解人意,她们还不会“作”,只是发嗲!当女孩渐渐变成女人,当她们在情场上经验老到时,她们就“作”得越来越厉害了。在她们“作”的成分中,发嗲的元素越来越稀薄,刁蛮的指数越来越多。幸福的女人喜“发嗲”型的“作”,怨妇型的女人就喜欢成日作天作地。
发嗲型的“作”是男人的饭后甜品,男人十分受用;刁尖型的“作”是餐前的祝酒词,偶尔为之可增添气氛,但隔三差五来一次,就会败了胃口。
晴雯撕扇也是“作”,却“作”得风雅有个性,泼辣又娇嗔可爱;如果换了是林黛玉,宝玉就不会潇洒到在一边拍手称好,还搬出一大堆扇子让她尽情发泄,磕头赔不是都来不及呢!
一般讲不会“作”的女人都是比较独立自信的,如张爱玲“半生缘”中的曼桢。她似乎从来不向世钧“作”,但是翠芝作得出圈,那是因为她不自信,患得患失,“不作”的曼桢倒失去了世钧,“作”的翠芝却赢得了世钧。不过也不能说“赢”,也很难讲。感情这种事不能掺和任何小手段,一旦掺入,就有点不情不愿与无奈的味道了。只能说翠芝“赢”得了机会。婚后她的“作”有增无减,世钧如多数上海先生一样,被生活、社会和老婆的“作”,磨去了棱角,磨成一个听话的丈夫和宠疼孩子的爸爸!上海先生大同小异,与屋里厢都有一个“作天作地”的太太有关。
陆小曼属特别会“作”的,她“作”掉了自己{dy}次婚姻,又将徐志摩“作”死了。她一定为此十分后悔。虽然后来有了翁端午,想来她已不大向他“作”了,毕竟,她与翁端午无名无分,再说,或者也只有恩情没有爱情!她所有的“作”都与徐志摩“作”完了,留下的,或许是漫漫长夜般的悔恨!
女人的“作”,有如一把雕刻刀,她想一刀一刀地将男人雕刻成自己理想的形象,她以“作”这把软刀子让男人就范。女人知道这样做很愚蠢很多余,但往往无法控制自己。女人就是这样矛盾。身为男人,总有许多自己的原则,尤其那些有性格有大志的。没有性格的男人女人多不喜欢,称之黏黏糊糊。
挑战男人的个性和原则,让女人觉得自己有魅力。她并不认为破坏男人的原则有啥不妥,因为全世界他只为她一人破格!不过往往,当男人xx被她“作”得合她心意,她就很容易对他厌烦,就像登山运动员一样,征服了一个高峰后,又有一种寻找新高峰的欲望!
女人可能原谅男人难得的一次“出轨”,但如果得知有另一个女人如她一样可以令他放弃原则,那足以令她离开他!“作”是有{jd1}专利的,只有她享有这个专利。
不过女人这一世至少有两个女人是她无法“作”胜的。一个是男人的母亲,一个是男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