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5-27 12:45:49 阅读8 评论0 字号:大中小
《交往的革命:通心》后记
许金声
印度有灵鹫山,北京有鹫峰
我为什么要写这本书?要对读者交代清楚这一点,{zh0}谈一谈我在写这本书前后的心灵的经历。
印度有一座山,名叫“灵鹫山”。据说它是佛祖当年讲经的地方之一。xx的佛教典故“拈花微笑”,就发生在这个地方。
佛祖一次在灵鹫山给众多弟子说法,他以手拈花示意。众多弟子看着他手里的花,都默然不语,不解其意,只有迦叶尊者破颜微笑。摩诃迦叶在这里的“微笑”具有历史意义,因为他表达了他与佛祖的“通心”。
佛祖为什么要拈花?他的动机是什么?他想达到什么目的?
我理解佛祖“拈花示众”,是在暗示“通心是道”:修炼、悟道的一个重要的途径就是抛开传统的语言、文字,直接和他自己通心,以心印心。因为他已经成佛,他已经得道,和他通心,就可以直接开悟。
这也正是“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意思。佛教里把不随众的人称为“别众”,把不按照传统惯例传授法门称为“别传”。“心心相印”不仅是一种非常好的人与人的交往状态,它也开发我们的潜能,觉悟成佛的捷径。
在北京阳台山风景区,有一座山峰叫“鹫峰”。在山峰下有一个度假村,不太大,也不豪华,但它对于我来说,却具有特殊的意义。我已经在这里主办了大约二十多个全人心理学工作坊·心灵成长工作坊。我非常喜欢这个地方。在这里办的每一个工作坊,效果都不错。全人心理学推崇“通心”法门,把“通心”作为贯彻心理咨询的一条红线,并且发展出提高通心力的方法。
在阳台山时,一走出门就可以看见鹫峰。我每次来都要推敲一番:这座山峰到底哪一点像鹫呢?但来过数次,无论我怎么看,也找不到像鹫的感觉。它为什么叫“鹫峰”呢?我一直感到费解。我也问过几位这里的农民,他们都语焉不详,这使我更加纳闷。
2008年秋天的一个早上,七点多就已经来了不少登山者。离鹫峰不远处有两个亭子,我路过几个登山者的时候,刚刚听见一个登山者在指着其中一个亭子说:“要从那个亭子上看,就像一只鹫刚刚落地,翅膀还没有xx收回,低着头在吃东西。”
我顿时兴奋起来,评估了一下两个亭子的位置和距离,指着更远的一个亭子问:“应该是那一个亭子吧?”——我指的亭子,分别是盘景轩,以及与盘景轩遥相对应云岫亭。
“呵,对了,应该是远的那一个。”
那个远的亭子,是云岫亭,我早已经去过。为什么当时没有注意到呢?原因是当时和好几个人一起登山,聊天了,注意与人交流了,而且聊天的话题也没有涉及到这个问题,没有注意与大自然交流。
在那一段时间,我一想到佛陀,就比以前感到更加亲切、有力量。我举办工作坊、做心理xx,都是在做帮助人成长的事情,在一定意义上,不就是在继续佛陀的事业吗?我是佛陀的一名学生,主讲全人心理学工作坊,已经从佛教中也汲取了不少养料,我还在继续调整自己。
{dy}次发现鹫峰
于是,在一个下午,我和学员P和Z一起去了。由于四点才出发,又爬了一段没有路的山,一路欣赏、照相,到达云岫亭时,已经天色昏暗。鹫峰就在对面。看了一阵后,我认为已经看出了形状:一只巨大的鹫,背对着我们。它刚刚落地,翅膀还没有xx收拢,很有气势的样子!
空气清新,温度宜人。爬山时的一点微风也住了。这是使人流连的时分。尽管知道下山要走夜路了,我们都不着急,索性多呆一会……
我的视线移向天空。抬头仰望,已经是繁星闪烁。大自然的夜空,是何等神秘而壮观呀!满天的星星在我的头上,望着它们,我强烈地感觉到生命的短暂和渺小。路途太遥远、遥远了,星星们都难以企及和沟通。宇宙无穷,人生有限。在这一永恒的矛盾中回荡,几许美感,几丝忧伤。忽然,天上掠过一架飞机,它在天幕中缓缓地移动,划出一道明亮的直线。刹那间,一个联想使我兴奋:如果有一只巨大的鹫,它远远地向地球接近,当它远在天上时,就像那飞机。当它落到地上,正是我看到的鹫峰这个样子。——这联想紧接着又唤起我更深邃的一种感觉:佛陀的出现,犹如外星来客,横空出世,空前绝后。其气势应该有如庄子所说:“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 ,其翼若垂天之云”。“其翼若垂天之云”,这正是我想象中的佛陀之鹰给我的感觉。
这是我{dy}次发现鹫峰。
“鹫峰”不是早就存在了吗?何言“发现”呢?
是的,“鹫峰”早就存在了,但这个“存在”只是一个外在的存在,只有我们能够赋予它意义的时候,它才同时在我们的心灵中存在。“发现鹫峰”,必须找到我们与鹫峰的内在连接。
第二次发现鹫峰
又过了一个多月,我再到在阳台山办工作坊,据说还有一处观看鹫峰的地方。于是,抽了一个时间,我沿着山路往鹫峰的西南方向走,果然来到了一座亭子跟前。我迫不及待地转身一看,一个景象使我震撼:一只巨大的鹰鹫,正势不可挡地向下俯冲,规模之大,令人酣畅,让人心旷神怡。此“鹫”,正是我心中的“鹫”。庄子的描述十分到位:“怒而飞 ,其翼若垂天之云”,怒而冲,其势如铺天盖地……
再看这亭子的介绍,它叫“沐容亭”。文字说,这里是观看“鹫峰”的{zj0}位置。我不由得感叹:有眼力!
这景象是如此打动我,使我兴奋,头脑里忽然冒出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中的名句:
“江畔何人初见月?
江月何时初照人?”
岁月悠悠,时间的永恒,景色的醉人,使张若虚灵感顿生。同样也是永恒的时间,却是令人震撼的景象使我激动,我不由得也想到两句:
山下何人初识鹫?
神鹫何时初见人?
2009年的五一,又来阳台山。再细品“沐容亭”的文字介绍,发现了问题。文字介绍提及:山腰的盘景轩,犹如鹰的羽冠。
仔细地按照文字介绍去看,如果把盘景轩作为鹰的羽冠来观看,的确也能够看见一只“鹰”。但这只“鹰”和我看见的那只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且不谈小多了,与我看见的那只比,它只能够算一只麻雀!关键的差距还在气势——我看见的鹰鹫是由两座山和中间的一道山脊构成的,具有强烈的三维空间的立体感。
是谁,不识鹫峰真面目?是我,还是那命名者?
其实,哪有一个标准的、固定的鹫峰的真面目?!您的心中有什么,您就能够看见什么。您的心中是什么,您看见的就是什么!
与大自然通心,也就是深入了解自己。没有想到,我两次对鹫峰的领略,都与鹫峰的命名者不符。不符就不符吧!正是这种不符,使我能够更深入地理解自己。
我与鹫峰的命名者的差异首先是视野。他的视野只是集中在鹫峰的那一座山,而我的视野还包括了与鹫峰相对的那座山,即有云岫亭的那座山,另外,在我的视野里,还有中间的那条山脊。
在我们头脑中自然出现的意象,常常能够说明我们人格中的某一子人格,它象征我们人格中的某一类特质。
鹰的魅力
在我的意象中,有大象、狮子以及其他不少的动物,但长时间以来,却一直没有出现过鹰,这是不是由于我这个人做事情真诚有余,老谋深算不足?灵感有余,坚韧不足?
马斯洛对自我实现者的研究,是他最xx的研究之一。他对自我实现者的特质进行概括,一共描述出了十四个特征。“对现实具有更加有效的洞察力”,这是他描述的自我实现者的首当其冲的{dy}个特质。它的意思是,自我实现的人对于现实看得非常准确,他们的行动因此也更少走弯路。——如果您在现实中越来越少有碰壁,同时又在不断地进取。您有清晰的现实感,同时又有长远目标,那您的子人格中,很可能有一只“鹰”。
“鹫”,鹰之一种。在我的概念中,它深谋远虑,隐忍孤寂,高瞻远瞩,准确果断,坚定不移。一旦看清目标,则是稳、准、狠,势不可当……
鹰鹫最有启发的还在于:为了追求生命的质量,它能够忍受痛苦,获得重生。
鹰是世界上寿命最长的鸟类,年龄可达70岁,但在40岁的时候,却要面临一场劫难。此时,它的喙变得又长又弯,爪子开始老化,羽毛也变得又浓又厚,使得翅膀越来越沉重。它开始无法有效地捕捉猎物。在这个时候,鹰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等死,要么经历一次蜕变。这一过程痛苦而漫长,充满了煎熬:它必须努力飞到山顶,用它的喙击打岩石,直到其xx脱落。然后,静静地等待新的喙长出来,再用新喙把爪子上老化的趾甲一根一根拔掉。在新的趾甲长出来后,又用新的爪子把身上的羽毛一根一根去除。五个月以后,新的羽毛也长出来了。这样,焕然一新的鹰又能够重新有力地在大自然中生存,度过它以后三十年的岁月。
我为自己能够如此感受到鹫的魅力而高兴,那么,我的性格中是不是已经增加了某些鹰的特质?
但愿如此。我不隐晦自己的自我探索,“人人需要心理调整,人人可以终身成长”,我研究全人心理学提出的口号,对于我自己也适用。我写《交往的革命:通心》的过程,也是我成长的过程。
这十多年来的成长
作为一名心理学工作者,我历来非常关注现实问题、社会问题,早在1988年,在中国改革开放的浪潮中,我曾经发起成立“北京市健康人格研究会”。但在1998年以前,就我自己在心理学方面的特长、素养来说,是偏重理论、学术研究。从1993年起,我得了一场大病。这场大病使我大伤元气,体验到了死亡的滋味,我整天只能够卧床静养。疾病使我更加热爱生命,并且强化了我的这一想法:让自己的生命与现实有更紧密的联系。这一病,病就将近五年。到了1998年,我的身体才恢复到能够较多地外出活动。从这个时候起,我开始大量地接触接触成功学、各种应用心理学、工作坊。这一过程是我的新的技能开始增长的过程,也是我的开始人格更新的过程。现在看来,从1998年到2003年,自己正是像一只鹰经历了换喙、换爪子、换翅膀的过程。其间我有过多次的彻夜不眠,有过多次灵魂的挣扎,经历过不止一次绝处逢生美妙的高峰体验。经过将近五年的磨练,我研制出了自己的课程“全人心理学·心灵成长工作坊”。该课程一旦向社会推出,便获得了迅速的发展,逐渐走向成熟。由于该课程能够触及人们的心灵深处,通过我与大量学员的互动,使我接触到更真实更立体的社会现实、心理现实。
又过了五年的时间,我竟然又迎来了我人生中的又一个高潮。这一高潮是伴随“人类交往将经历第三次革命:通心”这一新思想而来临的!
从我一开始举办“全人心理学·心灵成长工作坊”,我就重视“通心”的问题。大概是2004年起,我开始注意到“通心”的重要性、特殊性,似乎它是一位期待已久的灵魂的朋友,一旦相遇,便朝夕相处,天天对话,乐此不疲。但这个比喻,表达不出那种“大发现”的感觉,唯有“哥伦布发现美洲”,能够到位地比喻出那种畅快与新奇。——“通心”对于我,犹如一次心灵地理的“大发现”,一旦发现了这块处女地,便今天在这里找到一泻瀑布,明天又在那里看到一片森林。登上高山可以俯览人寰,潜入深海能够观察根源。于是,我感到自己必须要写一本新书,一本有着自己切身体验的新书,这就是《交往的革命:通心》。现在这本书已经完成了,出版了,尽管不少地方还非常粗糙,我多少还是有一些欣慰。因为,它是发自我的真实内心的作品。
书一旦出版,就让它去接受考验。人类交往是否真的会经历第三次革命:通心?也许这永远不会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人类社会如果能够继续发展,并且走向更加和谐,这一过程也许需要100年、200年、300年?这些都是难以回答的问题。但这些问题,也都不是我真正关心的问题。我所关心的是,这本书,能不能增加大家对“通心”的了解和兴趣?我相信:每一个真正关心了“通心”,并且在生活中认真实践了的人,其生存质量都会得到肯定的提升。而如果一个人在尝到了 “通心”的甜头之后,还有一定热情去宣传“通心”,那么他所体验到的快乐还会大大递增。《交往的革命:通心》究竟是一次鹰的飞翔,还是一只麻雀的幻想,或者一只公鸡的鸣叫?您感受到什么,就是什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