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与王兴才的情缘。
参加厂劳动一星期结束,星期天准备到广州、佛山走走。与同系东三宿舍四楼的七六届同乡王兴才和矿野学校的郑信武一大早高高兴兴地从学校到广州,又坐船到佛山,进书店逛祖庙高高兴兴地玩了{yt}。到晚九时才疲累地回到学校。
王兴才是学半导体材料专业的,是他班的党支部书记。该班四个党员三个是支委,一位当班长,自然形成领导。
人的情缘不可思议。我与王兴才的情缘很特殊,他比我大二岁,小学至五年级同班。六年级时我退学,王兴才读初一。第二年我再考初中,王兴才读初二。xx期间大串联闹革命,初、高中没上课,老师到干校劳动改造。六八年复课闹革命,全国统一大队办初中,公社办高中。小公社无校址、无师资也要创造条件办高中的那年代。大湖小公社,不满一万人,读中学的人比例很少,记得当时三十几人吧,只能将原初中老三届和农中的同学合为一个班,在农中校址上课,我又与王兴才同班。全班学生的威信是王兴才与我较高,选票总是王兴才{dy}我第二。
高中毕业以后,我与王兴才一同回大队参加生产劳动,九月同日当民兵,十一月我当地保副主任主持全面工作,兴才当团支部副书记。七一年六月,我们找相同的老党员为入党介绍人,填入党志愿书他改王永恒,我改钟永坚,六月二十日同{yt}被公社批准为中共党员,同是公社批准的七个主要大队干部;一同在大队部宿了二年。
七二年四月,我到海丰锡矿工作,同年九月王兴才到广州华工读大学。二年后我在海丰矿报考大学,当时我报中山大学中文系与广州的华农。报考这二个专业的原因其一是:我从农村大队干部参加工作熟悉农业;其二,我对文学有兴趣。全国有许许多多的大学校,我又很奇怪的被录取为华南理工大学无线器件系的学生在华工读书。与王兴才同读一个系,同宿一幢宿舍。每个专业一年才收二十多至四十个学生,让我选也不可能这样凑巧选华工,更不可能选同幢宿舍。世界无奇不有,事实就是这样的凑巧,冥冥中有一种无形之力,将人或事凑在一起,成就此情缘。王兴才七六年初才毕业,我与王兴才有一年半在校同幢宿舍、同一食堂日夜都可以见面,寒署假一同回家。
情缘在时打不散割不断。王兴才所学专业是半导体材料,是新成立不久的专业。专业实践是从多晶硅拉单晶硅,做半导体。国外单晶硅很纯,工艺成熟。我国的晶体材料极差,这样的工厂不多,半导体材料人才无须很多,所以,王兴才就是从那里来回那里去的人才。无线电在县级小城那里能用呢?只有县广播站。王兴才经县组织部分配到县广播站工作。
事很奇巧,先说七六年初搞反右倾翻案风,又割资本主义尾巴,家养三只鸭是资本主义,是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对象。我读大学没带薪,二弟经常出门赚点钱过生活。工作队进村时将二弟作资本主义尾巴逼疯了,五十多岁的母亲再次走上了乞讨的路。我当时一筹莫展,回单位不能,退学回家心不甘,更不能向同学说家里的情况,思想意志已接近崩毁。虽坚持至七七年底大学读完,当时在我来说,什么专业对口、什么爱情都不重要了,回家救人是必走之路。经马世品教授爱人的帮忙,我从汕头分回海丰工作,又与王兴才在县城工作十多年。几十年来平平淡淡来往......
未完待续
钟淡写于2010年5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