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说在晋豫分界的太行山深处,有一方胜景,叫云台。那里山色青翠、绿满坡岗;那里环境清幽、宁静安详。后来,又闻朋友的幸莅该地,称赞有加。不由得更增添想看看、想拜望它的念想。
2010年5月,在夏已盎然的季节,在烈日当顶的午间,终于圆了一睹胜景的梦想。
云台之与沁阳市神农尝百草之神农山,之与修武县落差飞瀑境美谷幽的云台山相比,的确它的名声不大。甚至在探问附近村民,在借问路旁行者时,“云台在哪?”都一脸惶惑,有的摇头,有的指认错误,致使驱车在“焦克公路”上往返折腾了两个多小时。
云台的难寻,不能怪怨村民。后来才知晓,云台村早已从一千一百多米高的山顶迁移至山下安置,村名已经淡出人们的记忆,只有遗迹留在绿树环萦的山顶、坡间。代之而起的是文人雅士命名的“黄花岭”。以黄刺玫的花黄,而又满山遍野而得名。当然,附近居民无从知所以然了。
沿着几近冷清且不宽阔的山前柏油路前行。绕过山脚下的村庄,一条陡且多弯的山路映在眼前。俗话“十八盘”难行,在于弯多弯陡,如此看来,那些都是小小儿科了。通往山顶的弯道数不清,几乎一个接着一个,让你应接不暇。
车随山路的左转右移快速攀升。山形的峥嵘越发清晰。山体呈45度斜插而下,断层的裸岩远远看去好像风化的碎片,“瓦砾”般地堆砌起来。高高低低的山峦起伏连绵,满山满坡都是苍翠,xx没有了在山下仰望诸峰时裸白嶙峋的苍兀与孤傲不驯。
盘山道上,路宽最多只能容下两辆小轿车并行。时不时地有碎石块“溅”到路上。“中国太行山自然保护区”的标牌矗立在路上最显眼地方,有起落的栏杆规避者游客的打扰。
仅20分钟的时间,车就从山下跃升至山顶。山下那林立的企业厂房变成星星点点。回望盘桓而上的山道呈蛇形蜿蜒缠绕在山腰;那此起彼伏的山岭层峦叠翠,俯拾即是。
但通往云台村的山道还没完。车又走了20分钟,在一个个岭脊穿过,依山而建的石房民居偶尔可见。横架的高压线翻山越岭,逶迤而去。
正午1点许,抵达古云台村居。错落散布在岭坡间的石房、石径、山阶彰显着古村居的沧桑。树荫下歇凉的山民兜售着葛根之类的山货,但漫不经心。仅有的一部面包车孤寂地停在石块垒铺的平地旁。依坡修盖的山房内,平展展地铺着几排床位,整个房间一览无余。几位游客在自备的餐前,唠嗑着享受着。
在翠绿茂盛的岭旁,有一窄道嵌圈的“黄龙洞”。走近距洞口5米远,就有森森凉气,入洞,狭窄且黑。这里是山民取山泉用水的地方。
站在岭间俯瞰,满坡满眼翠绿,枯木、新绿,或粗或细充盈沟沟坡坡;仰望并不高耸的山脊,杂树交织,杂木竞辉,各种树木材质不高大但密实。清新润肺的xx氧吧,的确名不虚传。
顺着石径山道而行,叫不上名字的草草木木彼彼则是。那妖艳的花,那刚挂上枝头的果,那份烂漫,那份盈心的清爽,仿佛使你置身在世外,仿佛融入了天地间。叫不上名字的鸟不停地叫着;叫不上名字的花木、枝干时不时地横挡在面前。此时,正午的骄阳不令人惧怕了。
花的娇,绿的翠。看着满山遍野的绿,使我的言语表达词穷。山的幽,天地之大,使我顿悟。山色渐远渐浅,层层疏淡。我驻足在山花烂漫的山间,不停的的摄下镜头里的异彩,但留下的仅是一斑。
后来,在一本描写云台村的散文集中,一篇篇欣赏文坛大家们描摹她的“姿容”,也在一次次聆听山居村民的故事传说中,才知道了云台的闻名于世还在于满坡满坡的黄刺玫。黄花开时,黄灿灿的耀眼夺目。此时,可能由于山寺的黄玫瑰羞涩,不愿夺山下红、粉玫瑰的灿烂,而避之于深山之中,因而才成就了云台的独具特色之美。
我踯躅于“黄花岭”的山木间,聆听万籁之音,欣赏万眼青翠,呼吸万千清新,久久地不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