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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保题材影片《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

深圳朗石    2016/6/19  

导读

环保题材影片《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即将在全国公映。这是一部讲述裕固族的电影。一个人口不到1.4万的西北游牧民族,在工业化、城镇化冲击下,在沙漠蔓延、草场退化的环境危机下,该何去何从?

影片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名字——《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仿佛让人看到河水流淌、牧草随风起伏的画面。它讲述的是一对存有心结的兄弟——裕固族小兄弟巴特尔和阿迪克尔的“回家”之旅。
哥哥巴特尔对父母从小把自己寄养到爷爷家感到非常不满,认为父母根本不爱自己。弟弟阿迪克尔只是在上小学前跟着父母游牧,过着无所定居的生活,反而羡慕父母把xx的东西都留给哥哥。爷爷去世后,存有心结的兄弟俩从爷爷家附近的小镇出发,寻找在遥远草原上放牧的父母。
路途中,弟弟不断地向哥哥示好,而哥哥却始终摆着高姿态。哥哥因为口渴,不加节制地饮用随身携带的水,对弟弟有计划喝水的建议充耳不闻,路途中两人摩擦不断。
观影过程中,观众的心始终被这对兄弟牵扯着。看着弟弟“讨好”拘谨甚至有些自私的哥哥,联想到现实社会中留守儿童的种种无奈,似乎心里隐约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盼望,早点回到那个“水草丰茂”的家吧,回到魁梧的爸爸、温柔的妈妈身边。这一切的问题,也许都能在回家之后得以解决。
然而,寻找家乡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情,最终结果也令人怅然。
兄弟俩的寻家之路沿着河流行走。世界文明都是逐水而居。尤其是草原文明,更是河流创造的结果。水决定了文明的兴起、衰落和死亡。在草原上,只要顺着河走,就会有人。影片的英文名字“river road”也取自于此。
然而一路上,指引道路的河流慢慢变得干枯,直到断流。沿途两岸都是废弃的小镇、布满壁画的古墓、干枯的湖泊、曾经的夏日牧场,还有因为缺水而离开寺庙的僧侣。原来,根本没有“水草丰茂”的家了,有的只是一个永远消失的、无法逆转的现实世界。

期待高高架起,又重重落下。导演建构了一个xx美好的“乌托邦”,经历不住现实的考量最终幻灭。影片显示出对民族文化传承和草原沙化的深层次忧虑。在某种意义上,更是聚焦于西部土地和环境,聚焦于传统和现代文化碰撞,有人类学剧情片的意味。
导演李睿珺是甘肃高台人,相邻的村子就是裕固族人聚集的村落。对这个马背上的民族,李睿珺再熟悉不过。
裕固族和现在的维吾尔族都是突厥的后裔,公元9世纪时,裕固族曾在甘肃张掖地区建立起王国,叫甘州回鹘汗国。9世纪末~10世纪初时,这一国家被西夏李元昊所灭。现在,剩下的族人依旧生活在河西走廊,但人口仅有1.4万左右,且文字已消失,语言也濒临失去传承的状态。
让更多人了解这个民族,是李睿珺拍摄这部电影的一大动力。他从2009年构思到2013年拍摄,在5年时间里不断地修改和完善。
为了给快速消失的裕固族语言留下一个文化样本,在找不到会说裕固族语言孩子的情况下,李睿珺在开拍前,特意找来一个80岁的老人,用DV架录的方式翻译了所有的台词,再让两个孩子死记硬背,反复纠正他们的发音和语调。
然而,这样的拯救能起到多大作用?在整部片子中,草原的消失、文化的断脉、心灵的沙化交织交融,无法分割。现代化、城市化的发展以及环境破坏,已经给裕固族的传统生活、生产方式造成了极大破坏和威胁。游牧放羊的方式已经被严重的沙漠化逼迫到越来越窘迫的境地。
可是,穿过一个荒漠之后,走进的却是另一个荒漠。当两个孩子最终找到父亲时,父亲已经根本不在他们想像的草原中,而是一个现代化的地方。父亲也不再放牧,而是开始淘金。根据影片中暗示,兄弟俩的母亲因为疾病去世了。
李睿珺说,母亲去世的情节设置暗藏了他的一个隐喻,“父亲一样的草原枯萎了,母亲一样的河流干枯了”。无论从环境和心灵上,两兄弟都无法得到抚慰。
对影片的解读具有多义性,既有对文化传承紧迫性的忧虑,又有对生态环境恶化的浓浓思考。影片批判了当下过度追求现代性,追求利益xx化的工业文明以及无节制的环境破坏对人类生活方式、文化传承造成的致命伤害。现代文明的车轮碾压的不仅是生活方式,更是一代人心灵的终结。
影片具有油画般的美感。由于要体现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全景居多,特写相对较少,大自然的雄奇和带给人的绝望与苍凉感奇妙地融合,光影似有若无,场面大开大合,震撼人心。
影片开头,导演用斑驳的壁画逐渐剥落来展现裕固族的文明史。在技术手段的支持下,河西走廊上精美绝伦的壁画迅速脱水干裂,一层层脱落,露出一个时代以后的情景,再脱落露出另一个时代,xx脱落成一个人形。蒙太奇的手法中,这个人形脱胎成一个真实的影像,那就是父亲。荧幕上配以的文字也如烟般灰飞烟灭,从形式上配合了影片主基调。再如,小哥俩所见证已经搬空的村庄——茫茫的草原戈壁上,炙热天空下空无一人的村庄,房屋断壁残垣,土地干裂着伸向远方,内心有种被抽空的荒凉。
这些铺陈的意境,需要在观影中细细感受。没有复杂、花哨的炫技,不注重外在形式的包装,动人心弦的手足之情、父子之爱,细腻入微的人物刻画,磅礴大气的西部风光,原生态的优美摄影,在伊朗作曲大师裴曼雅茨达尼安委婉悠扬的配乐烘托下,泪水与欢乐交织,温情与伤悲融合。李睿珺形容自己的电影像内家拳,如同拍过《小城之春》的电影导演费穆的作品,靠内在打动人。在他心中,内在的力量远比外在更强大。
影片xx,两个孩子穿过沙尘飞扬的淘金现场,惊讶地发现不远处的身影正是父亲,镜头从父亲摇到两个孩子的脸上,三个人都没有表情,只是呆呆地站着。
李睿珺说,这是三个人的正常反应,在那种情况下,每个人都懵了,不可能做出更多的表情。至于后面发生什么,他感到无奈。他希望裕固族人保持原有的东西;但另一方面,凭什么不让族人享受通讯、交通、电力等现代化事物带来的便利生活呢?
导演抛出了问题,却无法回答。现实很无奈,没有理由要求别人为了保持传统却在落后状态下继续艰难地生活着。
xx几个镜头也饱含韵味,先是一片广袤的草原,两个孩子入镜,大步往前走。几秒钟后,镜头带过一个现代化气息的工厂,父亲入镜,他迈着大步渐渐超过了孩子。李睿珺说,一开始是两个孤儿到草原上寻找家,xx连同父亲一起,变成了3个孤儿,一同去寻找属于他们的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是这美丽世界的孤儿。
李睿珺 导演,甘肃高台人。2006年,独立导演电影处女作《夏至》,获第九届希腊国际独立电影人电影节xx影片特别奖,并入围了第37届鹿特丹国际电影节。第三部作品《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入围2012年第69届xxx电影节,并荣获巴西利亚国际电影节xx导演和第五届中国电影导演协会年度青年导演。最新作品《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入围第27届东京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导演面对面

记者
为什么要把水草丰茂的草原作为整个电影的背景?

很早我就注意到草原的变化。影片中,父亲到镇上看两兄弟的次数越来越少,因为他住的地方离镇子越来越远了。为什么?因为镇子周边环境越来越恶化,没有草原了,父亲为了放牧,只得到更远的地方寻找草原。
翻开文明史你会发现,所有的文明都是逐水而居,尤其是草原上的文明。顺着河寻家,是电影的一个线索,影片的英文名字也取了“river road”。在两兄弟不断寻找、发生冲突xx和解的过程中,关照了当下的环境问题。

李睿珺

记者
电影为什么用“走”的形式来拍摄?

之所以在电影里用一个“走”的形式,是受到裕固族本民族来源的启发。他们有一首歌叫《西至哈至》,就是说他们祖先是从西至哈至来的,他们越过沙漠,走过千佛洞、穿过万佛峡来到这里。这个民族的气质中,本身就有一种孤独感和忧郁感。
李睿珺

记者
您欣赏的电影美学方式是什么?

内在力量要比外在体现的更有意思、更强大。比如我表现一个人的愤怒,常规想象是嚎啕大哭、破口大骂,但很可能这种表现就把愤怒给消解掉了。两口子吵架,一直不理睬,连看都不看一眼,这种漠视的力量比两个人大吵一架更强大。这是内在的力量,这种无声胜有声反而更可怕。
李睿珺

记者
您认为环境题材的电影应该如何拍?

在我的电影里,有几个元素是不变的主题:孩子、老人以及环境。这个环境包括他们生活的文化、社会环境,也包括自然环境。我想呈现的也是他们在这种特定环境中,人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命运不能脱离社会和环境的变迁。生态环境是未来,如果生态环境被破坏了,人也就没有了未来。
李睿珺

记者
这部电影将于10月上映,担心电影的票房吗?

前段时间,王小帅导演的《闯入者》上映时,我买了早晨9点多的票去看。那时商场还没开门,只在旁边开了一个小门供看电影的人进入。很多人此前预测说这是小众电影,但出乎意料的是,影厅内人很多。我认为《闯入者》是我今年看到xx的国产电影之一。如果排片量能上去,会有更多人去看。
这个时代是一个拿糖豆当药吃的时代。电影市场不是一个能自由选择的市场。但是,不能因为这些就不去做该做的事。有的药畅销,是因为需要的人多;有的药冷门,不代表不能救人。总要有人去做那些冷门的药,我的电影就是那些冷门的药。来源:中国环境报
李睿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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