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注释:
[1].“武”翻译成英文通常是military(军事的)、valiant(英勇的)、fierce(猛烈的)或者of combat(战斗);“侠”则意味着chivalry(骑士精神)。因此“武侠”意味着“充满骑士精神的武术世界”(按照吴昊的说法)。“片”意味着Film(电影)。参见吴昊《重入江湖:武侠片的再构造》,载于《香港武侠电影研究》(1945-1980)——第五届香港国际电影节专刊,刘成汉主编,香港市政局1981年首版(1996年修订版)第85页。
[2]. 很明显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胡金铨作品的回顾展曾经在台北(1980年和1999年)、香港(1979、1985和1998年)举办,然而他在日本的影响更大。在1988年的回顾展之后,他的很多作品被制作成音像制品发行,1997年第一部胡金铨的专著由日本草思社出版,即山田宏一和宇田川幸洋合著的《胡金铨武侠电影作法》。该书中文版由厉河、马宋之翻译(港版:香港中文出版社,1998年;简体版:京联合出版公司·后浪出版公司,2015年)。
[3]. 在台北回顾展之外,一个名为“经典展映:台湾电影回顾展”的活动曾经于1995年在全球巡回展开,其中包括35mm的图像变形的宽银幕版《龙门客栈》。此外,分为上下两部的《侠女》原始台湾版本于1988年被制作成音像制品在日本发行。
[4]. 刘大木引自Luo Qing1997年的言论“庄子的《说剑篇》是xxxx个武侠短故事,即使可能不是第一个中国短故事”。《说剑篇》写于中国战国时代(公园前403-221年),见《从武侠小说到电影》,载于刘成汉《香港武侠电影研究》(1945-1980),第47-62页。
[5]. 要对胡金铨《大醉侠》中的创造性特征有一个全面的理解,可参见张建德《忠义群像:胡金铨及其戏曲风味电影》,载于《超前與跨越:胡金銓與張愛玲》,香港国际电影节,罗卡主编,1998年,第19-20页。
[6]. Barry Salt尝试在他分析电影文章中引入统计学的方法以求更加客观,可见其文章《动作片中的统计学分析》,载于《电影季刊》第28卷第1期(1974年秋季号),文中他比较了当时一部分电影前1/3时间的平均镜头时长,大约为14-15秒。按照我自己的计算方式,我倾向于计算整部电影的平均镜头时长,因为影片中段的剪辑速度经常会减慢,而在影片后1/3则经常会加快。
[7]. 在《电影风格和技术:历史和分析》第2版(伦敦/starword出版社)的265和283页,Barry Salt声称电影的平均镜头长度大致从1958年的11秒下降到1975年的7秒。大卫·波德维尔则声称“1960年代中后期,许多英国和美国电影人都开始尝试更快的剪辑速度。这一时期电影制片厂发行的电影平均镜头长度大约在6-8秒之间,其中部分影片的镜头平均长度更短……”(出自《分镜头的强化:当代美国电影的视觉风格》,载于《电影季刊》55卷第3期,2002年春季号)。张彻的数据同样出自波德维尔的文章《不足中见丰盛:胡金铨惊鸿一瞥》,载于《超前與跨越:胡金銓與張愛玲》,香港国际电影节,罗卡主编,1998年,第36页。
[8]. 波德维尔声称那种“间歇-冲刺-间歇”(pause-burst-pause,李焯桃译为“停-打-停”)是“香港电影的深层特征,即使在非动作电影中我们也能找到这种结构,见《香港电影的秘密:娱乐的艺术》,哈佛大学出版社,2000年,第229页。他同时阐释了这种“模式”在李小龙的《猛龙过江》(1972)动作场景中的使用(第221页)。有趣的是,我也在其他一些胡金铨的文献中找到了类似的观点。[译者注:关于引用波德维尔《香港电影的秘密》的整段,本文出于尊重英文原文的考虑,并未照搬李焯桃汉译本而是另行翻译]
[9]. 石琪,《戏曲与粤剧片随想》,载于《粤剧戏曲片回顾》重订本,香港市政局,1996年,第15页(本次回顾展由见香港议员罗德承组织,并为本书献词,首版出版于1988年)。我非常感谢我学生Stephane Grasso在分析《大醉侠》时探讨了“pause-thrust-pause”(间歇-冲刺-间歇)这个术语并阐明了其和中国戏曲之间的联系。
[10]. 相关的信息可见Tony Rayns的胡金铨访谈《导演胡金铨》,载于《视与听》45卷第1期,第9页(1975-76冬季号)。Tony Rayns在《四部电影的笔记》中表示这种节奏变化是按照一种“有微妙感染力的语法(当剪辑速度加快,蒙太奇就产生一种新的抒情基调,形成一种镜头内部瞬间的扩张”(第12页)。另外可见1996年山田宏一和宇田川幸洋的《和胡金铨的xx访谈》,文中胡金铨提到“在拍摄《大醉侠》的时候,处理动作场面非常困难,我没有经历过武术训练,也不知道如何去打斗,所以我找来了做过京剧演员的韩英杰,他帮我处理这些事情,我研究了他设计的武术动作并选取了xx的部分”,载于罗卡《超前與跨越:胡金銓與張愛玲》,第75页。
[11]. 《萍踪侠影忆金铨》,郑佩佩访谈,罗卡采访及整理,张建德翻译,见罗卡《超前與跨越:胡金銓與張愛玲》,第90页。
[12]. 更多传记细节可参见《胡金铨生平大事表》,载于罗卡《超前與跨越:胡金銓與張愛玲》,第121-125页。Derek Elley,《胡金铨》,载于《1978国际电影指南》,伦敦Tantivy出版社,1997年,第24-30页。张建德文章《胡金铨》,http://www.sensesofcinema.com/contents/directors/02/hu.html (发布日期2006年10月25日)
[13]. 胡金铨的日本摄影师西本正(在邵氏公司他曾取了一个中文名字“贺兰山”)提及胡金铨只拿到了2500港元的导演薪水,远低于当时10000港元的标准。见《萍踪侠影忆金铨》西本正访谈,罗卡采访及整理,张建德翻译,载于罗卡《超前與跨越:胡金銓與張愛玲》,第81页。Tony Rayns认为胡金铨出走是因为邵氏公司按照演员而非导演的身份雇佣他(此时他仍欠邵氏公司两部电影,而且他承诺如果公司批准他提出的剧本,他会履行完合约),然而邵逸夫从未原谅他的出走,参见《奠基:龙门客栈》,Cinemaya,39-40期,1998年出版,第80页。
[14]. 叶月瑜和Darrell William Davis使用了一种有趣的方法分析蔡明亮的《不散》(2003)并批评胡金铨对其电影中的太监进行极端妖魔化的处理。见《台湾电影导演》,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239页。此外同样可以参考本书中Yung Hao Lin的章节。
[15]. 大卫·波德维尔曾写过“胡金铨让动作快过了眼睛可辨认的程度,甚至连摄像机都无能为力,对我们来说通常只能追随者片中主角”,见波德维尔《不足中见丰盛:胡金铨惊鸿一瞥》,载于罗卡《超前與跨越:胡金銓與張愛玲》,第33页。
[16]. 我从来没在现场看过中国戏曲,也从来没看过任何粤剧或者京剧表演。我有限的经验仅来源于香港娱乐电影中展示的部分,像徐克的《刀马旦》(1986)、杜琪峰/韦家辉的《钟无艳》(2000),或者是那些带有批判性目光的内地电影人的作品,如谢晋的《舞台姐妹》(1965)和陈凯歌的《霸王别姬》(1992)。因此,我一度赞同张建德对中国戏曲和胡金铨电影之间关系的那段精彩讨论。见罗卡《超前與跨越:胡金銓與張愛玲》,第20-21页。
[17]. Tony Rayns,《奠基:龙门客栈》,Cinemaya,39-40期,1998年出版,第83页。
[18]. 同上,第80页;罗卡《胡金铨生平大事表》,载于《超前與跨越:胡金銓與張愛玲》,第121-125页;张英进,《中国民族电影》,纽约Routledge出版社,2004年,第141页与第302页。
[19]. 波德维尔提到了内田吐梦的《宫本武藏 一乘寺的决斗》(1964)并以之作为“持续的、令人激动的推轨镜头”的案例,见波德维尔《不足中见丰盛:胡金铨惊鸿一瞥》,载于罗卡《超前與跨越:胡金銓與張愛玲》,第32页。
[20]. 见卓伯棠《电影语言的开创者:论胡金铨的剪接风格》,载于罗卡《超前與跨越:胡金銓與張愛玲》,第60页。
[21]. 同上。
[22]. 这篇文章出自康考迪亚大学的电影学硕士的毕业论文,1998年12月,第1页。
[23]. 同上,第4-5页,Preston使用了伯奇在《电影实践理论》(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1980年)中的术语。
[24]. 《演职员表与剧情纲要回顾》, 载于《电影阅读公告》,43卷,第509期,1976年6月,第131页。
[25]. 见张建德《忠义群像:胡金铨及其戏曲风味电影》,载于罗卡《超前與跨越:胡金銓與張愛玲》,第23-24页。
[26]. 罗卡《胡金铨生平大事表》,载于《超前與跨越:胡金銓與張愛玲》,第123页。